男人長相憨厚,眉眼間與芮兒有幾分相像。
所以,蘇槿一眼便猜到他的身份。
男人眼里有猶豫,并未開門,來回瞧著她們。
“警察,開門!”袁可亮了一下警員證。
男人面色一驚,立刻打開防盜門,“兩位警官,什么事?”
“你是秦經(jīng)理?”袁可打量他。
“什么經(jīng)理,就是保潔部負責的,也是個保潔員而已?!彼种t虛,笑容純樸,看著是個老實人。
“你跟程方方很熟?”袁可掏出記錄本,邊記邊問。
“大家都是同事嘛,當然熟?!?/p>
“你知道程方方被捕嗎?”蘇槿開口,她站在樓梯口,距離門兩三米。
“知道。”說到這個,秦東陽臉色沉重起來,“芮兒回來說的,想不到她那么善良的一個人居然會sharen……唉,她還有一個患自閉癥的兒子,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他唉聲嘆氣,言語中充滿惋惜。
“剛剛你女兒說你回老家了,她為什么說謊?”袁可沉著臉問,越發(fā)覺得父女倆有問題。
“警官……”屋里的芮兒跑出來,站在男人身邊,解釋道,“我跟我爸吵架,我賭氣才這么說的!”
“賭氣?”袁可冷呲,“跟警察撒謊,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嗎?”
“對不起、對不起,她這孩子任性慣了,請警察同志原諒?!备赣H彎腰賠禮道歉,態(tài)度誠懇。
袁可皺眉,身后的蘇槿突然說:“若真是吵架倒好,就怕有人故意說謊?!?/p>
父女二人看著她?蘇槿站在那里,目光緊緊注視著他們,湛黑的水眸透著精光?足以洞察人心。
“秦經(jīng)理?8月2號你在哪里?”她問。
“我在老家……”秦東陽回答?“烏市離陽縣?!?/p>
“距離帝城兩三百公里?!痹傻乩碇R出色,立刻告訴蘇槿路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蘇槿繼續(xù)問。
“今天上午?!?/p>
“你確定?”
“是,我有高鐵票?可以證明。”秦東陽說著?轉(zhuǎn)身去客廳。
很快,他拿了一張火車票出來。
袁可接回來看看,朝蘇槿點頭。
蘇槿瞇了瞇眼?她沒說話?回身下樓。
走了幾個臺階?她又回頭?盯著男人道:“希望你說的是真話?!?/p>
而后?邁步下樓。
袁可收起紙筆?對父女二人道:“有疑問會再找你們談。”
她快步下了樓,看看時間還早,蘇槿問她有沒有殷經(jīng)理電話?
袁可有他的名片,蘇槿用她的手機給經(jīng)理打了電話,從經(jīng)理那兒獲得了某個保潔員的聯(lián)系方式。
她隨即打通了電話?打了幾遍對方才接?聽說是警局的?對方非常配合?給了家庭住址。
男保潔不住市區(qū),家在會所與市區(qū)中間的一個小鎮(zhèn),開車過去大約一個小時。
晚上九點?小鎮(zhèn)上已是一片冷清,家家戶戶待在家中。
靠近山區(qū),小鎮(zhèn)的夜里挺涼快的,涼風習習,遠離城市的喧囂,獨門獨戶,生活愜意。
袁可找到了男保潔的家,把車停在路邊。
男保潔已經(jīng)在家門口等,看到她們,熱情地跑上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