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降至冰點。
喜怒無常,是阮清悅多年以后,再見到裴安的第一印象。
“你在猶豫什么?”
對于阮清悅心底里的那點猶豫,裴安想一探究竟。
就像她當(dāng)年出國消失之后,他也始終沒弄明白,她到底在猶豫什么?
兩個打啞謎的人,兩個躲在房間的昏暗里,咬牙博弈的人。
誰都不服輸,誰都不愿意先讓步。
僵持了片刻后,阮清悅笑了笑,像是徹底下定決心一樣,推開了裴安,說:“我有什么可猶豫的?”
“我需要這些東西,你也需要我的幫助,沒有比我們更適合的合作者,就這么簡單?!?/p>
阮清悅站首了身子,后退了幾步,以一個合作者的姿態(tài),站在了裴安的面前。
她不需要依附于誰。
“你是真心的嗎?”
裴安臉色愈發(fā)地陰沉,冰冷的嗓音里,平靜無波,像是蓋住層層暗涌的湖面,不讓人瞧出一丁點情緒來。
“真心合作的嗎?”
阮清悅輕描淡寫地笑了一聲,仿佛非要在作死的邊緣,反復(fù)挑逗。
“還是……真心嫁給你?”
聽到這種嘲諷的語氣,裴安額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若隱若現(xiàn),讓他感覺心里的那股躁動就快抑制不住了。
急于想要抓住些什么,就要沖破胸膛一樣。
他早就己經(jīng)度過了最開始的野蠻生長階段,從一開始不要命似的,替裴遠山大刀闊斧地收拾了一幫不聽話的老人之后,快速樹立自己的威信,慢慢建立起自己的人脈網(wǎng)絡(luò)。
這些年,大家有叫他裴總的,也有叫他安哥的,威重日深的他,也開始了修身養(yǎng)性的生活,不過那也只是讓他的兇狠偏執(zhí),慢慢地越藏越深。
許久不動怒的他,在看到舊人穿著晚禮服,像個含羞待嫁新娘子一樣,坐在宴會桌的那一刻,喜怒不形于色的修養(yǎng),就開始變了形。
而此刻阮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