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說話,一邊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與帶著泰玲散步的溫濃“巧遇”了。不知為何,沈瓊芝感覺溫濃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雖然看著還和先前一樣,但眼睛異常的亮,神情也帶著點癲狂,仿佛......喝了酒?裴玉朝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溫濃的手腕,在場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這個舉動。“裴大人,夫人。”溫濃微微笑著行禮。裴玉朝沒有動,沈瓊芝還了半禮,心中卻是有些在意。不知是不是又開始發(fā)昏,沈瓊芝總覺得溫濃今天看裴玉朝的眼神很不對,直勾勾的,還帶著絲絲甜膩,像是才趁熱扯開的飴糖一般。打過招呼后,溫濃便不再搭理沈瓊芝,只用夏語與裴玉朝攀談。即便他回應(yīng)并不熱情,可這也阻礙不了她的興致,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沈瓊芝聽得糊里糊涂的,覺得十分無趣,又不好開口要走人。裴玉朝察覺到了她的不耐,便止住了溫濃的話頭:“時日不早,你們自便,我和夫人先回去了?!睖貪庖Т剑溃骸昂笕瘴揖鸵吡?,說起來到這邊后都不曾和裴大人好生單獨敘舊過,不如晚些來南苑坐坐?我給你煮你最喜歡的湯茶?!迸嵊癯溃骸叭缃衲阋巡皇切」媚铮槐愫屯饽袉为毾嗵?,以后不要再說這樣沒規(guī)矩的話。另外我一直不怎么喜歡喝湯茶,你記錯了?!闭f著便帶著一頭霧水的沈瓊芝離開。溫濃呆呆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旁的泰玲心有戚戚,恨恨罵起了沈瓊芝。本來她還不太理解為什么溫濃主子如此鋌而走險,看到這樣的情形,她算是明白了。換做是她,也會不顧一切用那種危險的法子的?;胤亢?,沈瓊芝發(fā)現(xiàn)裴玉朝似乎一直在觀察自己,笑:“看我做什么?我又沒生氣?!迸嵊癯Γ骸爸皇怯X得夫人今日格外動人,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沈瓊芝噗嗤道:“如今你倒是學(xué)會未雨綢繆了,先拿甜話哄我,叫我等會兒不好意思找由頭尋你不痛快?!迸嵊癯Γ骸胺蛉讼雽の也煌纯熘苯恿R就是,無需找由頭?!鄙颦傊ハ肓讼耄骸熬退阒苯恿R也要有話可說,可惜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你哪里有紕漏。這樣,等我睡一覺起來,再來為難你。”裴玉朝問:“還不到午間,怎么就困了?”沈瓊芝道:“大概是今兒起的早了些,有些發(fā)昏?!迸嵊癯溃骸澳阆鹊鹊?,我叫人拿個東西來。”說著命人去書房取了一個盒子來,打開后,竟然是一副銀制的精巧圓環(huán)和長長的鏈子。沈瓊芝本想問為什么要在鐲釧上連著鏈子,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這......這不是......”這不是牢里犯人用的鐐銬么?給她這個做什么,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