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贊嘆道:“果然好大啊?!?/p>
黃鈴這種花,生長得極慢,日常能長到半人高這樣子,已經(jīng)很是不錯了,起碼要十年起步。
而御花園南墻根下斜生出的這支,攀附著宮墻而生,枝繁葉茂,在這寒冷的冬日非但沒有凋零,反而長勢十分喜人。
杏杏拊掌,吩咐同她一起來的宮女:“就是這株。來,我們在旁邊挖一小枝就好?!?/p>
五皇子卻自告奮勇:“我來吧。我好歹是個男人,力氣大一些?!?/p>
杏杏哪里能讓五皇子做這個。
可五皇子好似鐵了心一樣,去抓那小鏟子,意志十分堅決。
杏杏也去抓,正無奈著,就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杏杏下意識望了過去,就見著雜草突然翻動起來。
杏杏微微睜大了眼。
五皇子立馬就擋在了杏杏前面:“說不定是大老鼠!”
結(jié)果那雜草被人分開,露出一張臉來:“不是,五弟,你說誰是大老鼠呢?”
別說五皇子了,就連杏杏都驚呆了!
在雜草后頭露出一張臉的,不是危時羽又是誰?!
危時羽是半點沒把杏杏跟五皇子當(dāng)外人,他努力的蛹動著身子,從墻根下的洞里爬了出來——是的,堂堂嫡皇子三殿下,竟然!在爬狗洞!
還正好被在挖花的杏杏與五皇子碰了個正著!
這是一件多么魔幻的事!
五皇子木呆呆的看著危時羽嫻熟的從洞里爬出來后,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草屑。
然而這時,危時羽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什么一樣,猛地睜大了雙眼,審視著杏杏與五皇子:“不是,好好的,你們倆跑這里來挖......花?”
杏杏點了點頭:“就是這樣?!?/p>
危時羽道:“真的嗎?我覺得有點離譜?!?/p>
杏杏指了指危時羽爬出來的狗洞:“沒有三殿下突然從狗洞里爬出來這樣離譜?!?/p>
危時羽就“咳咳咳”起來。
他先前一直以為,杏杏是跟他的太子大哥有一腿,可他慢慢觀察,再加上他大哥大嫂都一副有秘密瞞著他的樣子,危時羽斷定,杏杏并非是他想得那樣是他大哥未來的側(cè)妃。
不過,他大哥大嫂,甚至他母后父皇,明顯對這個看上去也就長得好看了些,看著乖巧了些,本事能干了些,脾氣很好了些的小姑娘都很是要緊著。
這背后肯定藏著什么秘密。
是以這會兒,危時羽見著杏杏跟五皇子在這處偏僻地方,他腦內(nèi)的鐘聲還是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似饋怼?/p>
好不容易止住咳,危時羽板起三哥的架子,去說教五皇子:“雖說我知道你們是來做正事的,但福綏郡主到底是個女兒家,你要顧忌人家女兒家的名聲。以后不可這樣了?!?/p>
五皇子低眉順眼的低頭應(yīng)是,眼里卻閃過一道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