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有芥蒂的!”朱瑤許不甘心道,“我、我先前只是想左了,鉆了牛角尖!等我整理好了情緒,我還要同慶安郡主做朋友!”
杏杏笑瞇瞇的應了一聲:“隨你啊?!?/p>
朱瑤許就覺得自己的怨懟,不甘心,怒氣,好像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這個福綏鄉(xiāng)君,年紀小小,怎么這么可怕??!
朱瑤許不說話了,只是覺得有些憋屈。
杏杏見朱瑤許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這才起了身:“好啦,朱小姐既然‘恢復正?!?,那就好了。朱小姐放心,我不會多說什么的,日后要如何處理跟慶安郡主的關系,也全看朱小姐自己的意愿?!?/p>
朱瑤許沒吭聲。
杏杏也不管她,徑自出了門。
朱夫人在院外十幾步的地方,正焦心的踱步等著。
見杏杏從院子里出來,朱夫人激動的上前:“鄉(xiāng)君,我女兒她......”
杏杏故作神秘道:“應該,已經(jīng)沒問題了?!?/p>
朱夫人還以為是杏杏出手,把那沖撞了她女兒的邪祟給驅(qū)走了,當即松了一大口氣,又從丫鬟那拿了個厚厚的紅封,硬是要包給杏杏:“......鄉(xiāng)君,您別嫌棄。行里的規(guī)矩我懂我懂,您收下?!?/p>
杏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擺了擺手:“這次卻是不能收的。不過夫人若是心中難安,可去城郊善堂捐些銀錢,那邊還有好些無家可歸的孩童,夫人行善事,自會有善果回報到夫人與家人身上?!?/p>
朱夫人覺得自己悟了!
她連連點頭:“好好好,都聽鄉(xiāng)君的?!?/p>
在朱夫人的千恩萬謝相送下,杏杏離開了朱家這莊子。
朱夫人正有些忐忑的想要去女兒院子里看看女兒,就見著女兒屋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的女兒披散著頭發(fā),神色有些蒼白,臉上神色顯然平靜了很多,啞聲開口:“娘,我好像有些餓了......”
這一句話聽的朱夫人差點淚如雨下。
是她的女兒!
她女兒回來了!
鄉(xiāng)君保佑,鄉(xiāng)君保佑?。?/p>
福綏鄉(xiāng)君,真是太厲害了!
......
等穎王辦完了外頭的差事,徑直來了這山間的莊子。
結(jié)果剛洗漱好換了身衣裳,吃了口飯,就聽得他的王妃一邊給他夾菜,一邊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同他道:“王爺,我看喻永柳那小子確實不錯,過兩日他上門提親的話,咱們就將凝凝許配給他吧?!?/p>
嗯......嗯?!
穎王手里的筷子差點都要掉了。
他的王妃說什么?!
他不就才出去沒幾日嗎?!
他的王妃怎么就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么可怕的話來了?!
穎王神色凝重,緩緩發(fā)問:“怎么,是我不在的時候,喻永柳那小子,救了咱們?nèi)覇???/p>
穎王妃嗔了穎王一眼,這才把前幾日發(fā)生的事跟穎王一說。
穎王一聽,神色變來變?nèi)サ?,一會兒咬牙,一會兒切齒的。
穎王妃嘆氣道:“你看,事情都這樣了,我看那孩子人品也好,對咱們凝凝也尊重,重要的是,咱們凝凝心里也有他。不如就應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