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如此難度的事情做得這么尋常,甚至讓人看不出難,才是最難的。
沈瓊芝看得險(xiǎn)些把裴玉朝的袍子給掉地上,背后那些侍女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各個(gè)面頰如火,興奮叫嚷。
就在此時(shí),溫濃忽然策馬拔刀向裴玉朝沖去。
沈瓊芝大驚。
裴玉朝只拿了弓箭,如何招架?
只見他輕巧避過襲擊,策馬到一個(gè)未曾反應(yīng)過來的隨從身前抽走了他的刀,折回迎擊。
刀刃相接,寒光映照,招招都直取對(duì)方致命弱點(diǎn)。
雖只是切磋玩鬧,可沈瓊芝還是看得心差點(diǎn)從口里蹦出來。
同時(shí)她也意識(shí)到,溫濃的功夫很不錯(cuò),似乎不是花架子。
忽然溫濃的馬受了驚,揚(yáng)蹄嘶吼打轉(zhuǎn)。
她起初想制服,可不知為何這馬越來越暴躁,似乎是想把她給甩下去。
眼見著情況就要失控,裴玉朝忽然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馬上來,與這失控的馬拉開了一段距離。
原本緊張擔(dān)心的沈瓊芝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shí),她忽然聽到身后侍女們竊笑的感慨。
這回的語法詞語都很簡單,她聽懂了一些,猜出來一些。
“他們真是天生一對(duì)呀!”
“大夏的女兒才配得上他,而不是大盛這邊嬌滴滴的廢物?!?/p>
沈瓊芝怔了一怔,定定朝那邊看去。
溫濃坐在裴玉朝馬上,好像受了驚嚇,伏在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腰。
裴玉朝說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安慰她。
沒多久他解開溫濃的手,溫濃也坐正了身子,二人同騎著馬離場到觀臺(tái)這邊,先后下了馬。
沈瓊芝上前詢問他們有沒有受傷。
溫濃低著頭沒說話,裴玉朝道:“放心,只是虛驚一場,都不曾受傷?!?/p>
沈瓊芝道:“那就好?!?/p>
裴玉朝沒多說什么,穿好袍子牽著沈瓊芝離開了。
溫濃注視著他們的背影,一旁的侍女們心有不甘,面有不忿。
泰玲喃喃著:“不是說大盛這邊風(fēng)氣保守嗎?怎么這樣當(dāng)眾拉拉扯扯的,果然是個(gè)妖女!”
回房后,沈瓊芝道:“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就是有些慚愧。”
裴玉朝問:“為何慚愧?”
沈瓊芝道:“慚愧自己何德何能,文武都不行,卻嫁了你這般雙全的夫君。”
裴玉朝笑:“這話該我來說才是。我去沐浴換衣,你先歇一會(huì)兒,晚些再一起用飯?!?/p>
沈瓊芝點(diǎn)頭。
裴玉朝讓珍珠琉璃去傳飯,自己去了溫玉池。
他回來時(shí)天色已黑,可從外頭看房中昏暗無比,似乎是沒有點(diǎn)燈。
珍珠琉璃也不在門外伺候,靜悄悄的。
這詭異反常的情形讓他微微一頓,四下觀察了一番。
確認(rèn)無事后,他推開門進(jìn)去。
就在此時(shí),昏暗中一只柔荑握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說帶到了榻邊,推著他的肩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