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眾人的目光立馬投了過去。
陳天極微微挑眉,只見闖入煉器坊的約有六七人,為首之人生著一個紅彤彤的酒糟鼻,身著一襲藍白色道袍,雙手負背,滿臉倨傲與冷笑。
另外幾人,也都穿著藍白色的統(tǒng)一服飾,上面繡著“曹尊”二字。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渾身鮮血的青年,青年左手捧著斷掉的右臂,哭得撕心裂肺。
煉器坊的客人們見到這一幕,紛紛皺起眉頭,議論出聲。
“什么情況?那不是曹尊煉器坊的人嗎?”
“為首的家伙,好像就是曹尊煉器坊的大老板曹尊!”
“在這默海城,三大煉器坊歷來不對付,曹尊這是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他們身后怎么還跟著一個斷了手臂的家伙?”
“……”
見到這一幕,詹球球微微瞇起眼睛,縫隙中閃過一抹駭人的精芒。
他沖著董柏峰使了個眼色。
董柏峰立馬會意,快步從柜臺走了出來,沖著那些客人賠笑道:“諸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小店遇到點私事,先行解決,改日諸位再來,全部打八折!”
一眾客人聳了聳肩,既然被下了逐客令,那就只能先行離開。
但他們只是出了大堂,并未走遠,抱著膀子看起了好戲。
這樣的熱鬧,他們怎會錯過?
“曹老板?!?/p>
一副暴發(fā)戶模樣的大老板詹球球,一屁股坐在了紫水晶柜臺上,斜瞥了他們一眼,冷笑道:“這默海神洲的煉器大會,下個月可才舉行呢,怎么就這么急不可耐呢,今兒就上門來尋我晦氣?”
“詹老板此言差矣?!?/p>
曹尊揉了揉紅彤彤的酒糟鼻,昂首道:“我可不是來尋你們晦氣的,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說著,他招了招手,讓那斷臂青年走上前來。
“小子,你來說說怎么回事兒,一定要大聲地說,讓街坊鄰居都聽到,不用怕,我曹尊給你做主!”
“啊……是……”
青年痛得滿臉是汗,先將斷臂放在地上,然后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些寶物碎片,憤怒而委屈地道:“前天,我從永波煉器坊買了一件天道至寶階別的防御寶物,說是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擋住道境三階強者的攻擊?!?/p>
“可我在和別人打斗時,剛動用寶物,寶物就自爆了,直接炸斷了我一條胳膊,差點沒把對方笑死……”
“對方還說,我這么愚蠢,不配做他的對手,饒我一條狗命……”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今天,你們永波煉器坊,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青年的聲音很大,大到門外一條街都聽得到。
永波煉器坊外,匯聚的路人也果然越發(fā)多了。
他們沖著永波煉器坊指指點點,紛紛痛斥永波煉器坊是黑店。
聞言見狀,詹球球面露寒意,掃了一眼寶物碎片,然后冷冷地道:“所有煉器師,都給我下來!”
“嘩啦啦……”
大老板一聲令下,樓上二十位煉器師趕忙沖下樓來。
一眾煉器學(xué)徒和雜工也都圍了過來,包括韓家兄妹和李宏樂。
詹球球指了指寶物碎片,冷聲道:“這件龜甲鎧,是誰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