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深很沉,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吃掉。我心驚地往后縮了縮,沖他道:“你,你去洗澡啊,然后睡……睡覺。”賀知州走過來時,襯衣扣子已經(jīng)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大片健碩胸膛。我咽了咽口水,仰頭看著他。我太熟悉他這個眼神了。每次他‘獸.性大發(fā)’的時候,看我都是這個眼神??墒谴丝?,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做那種事。膝蓋和手心還在疼,今天他兇狠暴戾的模樣也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所以我做不到,上一刻跟他鬧翻了,這一刻卻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地跟他歡好。就在我心慌意亂的時候,賀知州已經(jīng)俯身壓了上來。他撐在我身子的兩側(cè),將我禁錮在床頭,眸光幽深地看著我。他靠得很近很近,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我的心狂跳不止。我抵著他的胸膛,道:“你別這樣,已經(jīng)很晚了,我想睡覺?!薄翱赡氵@副樣子,讓我有反應(yīng)了,怎么辦?”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像‘歡.愛’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我渾身緊繃地看著他,說:“你去洗澡,沖個冷水澡就好了,然后……然后我去書房睡。”“沖冷水澡?”賀知州嗤了一聲,“我有女人,為什么要去沖冷水澡?”“可是我累了,想睡覺?!薄澳悄闼愕模易鑫业?。”我驚愕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能用這么正經(jīng)的口吻,說出這般羞人的話。他又貼近了幾分,溫?zé)岬拇綇奈业拇浇遣吝^。我渾身一抖,抵著他的胸膛,還想說拒絕的話。他忽然捧住我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我無意識地往后仰,后背卻是床頭板。我躲都躲不了。就在我快透不過氣的時候,他終于放開我,看我的眼神更是深沉得叫人心慌。他沖我笑,嗓音黯啞性感:“其實每一次,你的身體,都比你的嘴要誠實?!蔽译y堪地別開臉,不說話。畢竟,他說的好像是事實,難以啟齒的事實。因為他的話,我的臉不自覺地?zé)似饋怼H绻@個時候推開他,是不是會顯得我欲拒還迎。我篡緊他胸口的衣襟,心里有些煩躁。他忽然又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解著我的襯衣扣子,沖我道:“奶奶今天的話,你也聽到了吧?!薄八裉旄艺f了不少話,你指的哪一句?”我想去按住他為所欲為的手,卻只是徒勞。他幾下就將我的襯衣扣子全部解開了,摟起我,吻著我的脖頸,道:“生孩子的事?!蔽倚牡滓活?,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想跟我生孩子?”“是奶奶想抱曾孫了!”他一邊吻著我,一邊開口,嗓音悶悶的。我側(cè)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所以,他并不是真心想跟我生孩子,只是因為奶奶急切地想抱曾孫,所以他才勉為其難地讓我生?是這樣么?可他完全可以讓他心愛的顧青青給他生,不是么?我生的孩子?呵,他那么厭惡我,厭惡到恨不得我死。到時候我生下的孩子又算什么?我微微掙扎著,沖他道:“你讓顧青青幫你生吧?!辟R知州的動作怔了怔,他抱著我,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