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并不怕他,她盯著他,眼中充滿著厭惡,心里更是對他充滿前所未有的抗拒。高遠聽著后座傳來的火藥味,氣氛陷入無比尷尬僵硬的境地,他出聲打斷。“明珠小姐,裴總下飛機回來,就來找你,從白天到現(xiàn)在,裴總已經(jīng)一夜沒有合眼,您也安靜會讓裴總休息一會?!奥牭礁哌h滿是責(zé)備的話,好像錯的那個人是她。她不舒服的反駁他的話,“…我沒有讓你們來找不是嗎?”“為什么,你說的這些話,全都在怪我?”“明明是你們消失半年,對我不管不顧,我被她趕出來的時候,有誰站出來幫我?”“我一個人大晚上被趕出來的時候,哥哥在哪里?嗯?”“要不是周毅川,我現(xiàn)在的我,或許早就已經(jīng)流落街頭,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凍死在外面了?!薄拔也徽娴拿靼祝瑢δ銈儊碚f,我本該就是可有可無,為什么還要來找我。”“而且…我跟周毅川在一起,我過的很好,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么開心?!薄啊侵芤愦?,讓我知道到家的感覺?!薄爸苁迨甯馨⒁?,就像是我的爸爸媽媽一樣,他們對我都很好,他們也很喜歡我?!薄澳阃耆梢援?dāng)做,完全沒有我這個人,你也就當(dāng)少了一個,依附你身邊的累贅。”“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薄澳憔退惆盐?guī)Щ厝?,總有一天我還是要離開?!彼蚊髦閷ι吓釛n那雙冰冷寒澈的雙眸,她伸手抓著他的手臂,眸光哀求,楚楚可憐,“…你讓我跟周毅川在一起好不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以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會怪你。”“你真的已經(jīng)為我做了很多,我不想待在那里。”“哥哥,我求求你了?!彼穆曇纛澏?,但語氣卻異常堅定。裴梟:“停車!”他凝視著她,“想好了?”宋明珠用力點頭,“嗯?!睆暮芫靡郧?,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明珠最好,覺得自己的選擇會是對的?!迸釛n,“高遠掉頭?!彼蚊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我認識路。”“哥哥,謝謝你?!彪S著這句話的落下,車門鎖被打開。、寒風(fēng)瞬間灌進車內(nèi),帶著一絲刺骨的涼意。下車前,宋明珠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在車座椅上,“這個還給你,我不能要?!薄叭羰怯幸惶欤阆朊髦榱?,明珠也會回去看您?!薄霸僖?,哥哥?!彼蚊髦轭^也不回地奔跑在夜色中,仿佛已經(jīng)掙脫了束縛得到了自由。裴梟坐在車里,透過車窗看著后視鏡里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眼底最終化為一抹深邃的寒光。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的開心。見到原本屬于自己的女孩,現(xiàn)今卻為了另一個人,頭也不回的離開。裴梟心底快速劃過,一絲讓他難以捕捉的慌亂。這種‘失去’的慌亂,很久沒有嘗到的滋味。裴梟再度嘗到了。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