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就咱們自家窮的叮當(dāng)響,連頓好的都吃不上?!?/p>
“她發(fā)了財,咋也得分咱們一杯羹!你平時對她也不錯呀?!?/p>
徐茂才皺著眉頭,有些心虛地說道:“可是,這也太不厚道了吧。畢竟是三弟媳辛辛苦苦賺的錢?!?/p>
李咚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放下手中的菜,尖著嗓子喊道:“厚道?咱家都快餓死了,還講什么厚道。”
“你要是再不說服她拿出點錢來,等那些債主找上門來,咱們連個安身之所都沒了?!?/p>
“再說了,咱們也是徐家的人,誰讓她這么有錢不幫襯兄弟的?!?/p>
徐茂才想了想,覺得李咚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
像是在給自己下決心,說道:“行,那咱們明天就去養(yǎng)雞場找她要錢。”
第二天一大早,寒風(fēng)呼嘯。
那風(fēng)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刮過人們暴露在外的肌膚。
徐茂才和李咚咚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車子的鏈條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仿佛在抗議這風(fēng)餐露宿的出行。
車后座上,兩人緊緊挨著,迎著那如刀子般的寒風(fēng),一路顛簸朝養(yǎng)雞場而去。
寒風(fēng)吹得他們的臉生疼,頭發(fā)在風(fēng)中凌亂地舞動。
但兩人滿心想著錢,早已將這些寒冷和不便拋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養(yǎng)雞場,雞舍里的雞歡快地叫著,似乎在歡迎著主人的到來。
可徐茂才和李咚咚顧不上這些,他們徑直朝著養(yǎng)雞場的辦公區(qū)走去,找到正在忙碌的陳梅菊。
陳梅菊今天早早就來到了養(yǎng)雞場,安排著工人們的日常工作。
她穿著一身樸素的工作服,臉上透著樸實和堅毅。
看到徐茂才夫婦走進來,她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禮貌地打著招呼。
徐茂才先是一愣,然后臉上迅速擠出一絲笑容。
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三弟媳啊,聽說你這養(yǎng)雞場賺了不少錢吶。”
“你哥我最近可真是手頭緊,連吃飯都快成問題了?!?/p>
“你看你能不能拉他一把,給哥幾萬塊錢花花?!?/p>
陳梅菊聽后,臉上本就不多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她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和憤怒,冷冷地回應(yīng)道:“我這養(yǎng)雞場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苦錢啊?!?/p>
“這些雞從剛孵化出來,我就精心照顧著,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給它們喂食、打掃雞舍,晚上還要守著?!?/p>
“我?guī)缀醢炎约旱拇蟛糠志Χ纪度氲搅诉@里。”
“而且這雞蛋的銷售也不容易啊,要找銷路,和各種人打交道?!?/p>
“這錢是靠著我的雙手一點一點掙來的,哪能說給就給?!?/p>
“你們?nèi)卞X,不自己去掙錢,憑啥到我這兒來要錢來了?”
李咚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個銅鈴。
她尖著嗓子喊道:“你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你有錢了就該幫襯幫襯。”
“你要是讓哥哥因為沒錢還債被打死或者抓起來,你也過意得去嗎?”
“你這是想看著我們被債主逼死嗎?”
陳梅菊毫不退縮,提高嗓門說道:“就算是在一家人,也得講究個道理和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