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微微一怔,他冷漠的語氣,讓她心中沒來由的窒息。陸竟池道:“你這么想和我離婚?又在這里裝模作樣,江瀾,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演技這好?”她手指一緊,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他說的沒有錯,她的確經(jīng)常會冒出離婚的念頭,比如一個人的時候,看到他偏愛夏顏的時候,還有晚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想法都會比較極端,就和人睡覺前做出的決定一樣,第二天多多少少都會后悔。加上楊律師的時候,她有想過問離婚的事,第二天她就只想問張奶奶的事了。她這種復(fù)雜又矛盾的心里,也無法和他解釋,解釋不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竟池的話沒有說錯。陸竟池眸子死死鎖定著她,“不解釋了?”江瀾攥著衣角,選了沉默。他凝視了江瀾片刻,旋即往后靠了靠,神色又恢復(fù)了平靜,“江瀾,我還是那句話,你找誰都沒用,不要太天真了?!苯瓰戝e愕地看著他,她越來越不能理解,為什么他那么愛夏顏,不肯給夏顏一個家。他這么不喜歡她,對她冷落,嫌她上不得臺面,卻又始終不肯離婚。因為對陸爺爺?shù)氖难??他真的是那么信守諾言的人嗎?陸竟池微微偏頭,“過來?!苯瓰懨蛄嗣虼?,她站起身,走到陸竟池身邊。他拉著她,輕輕一帶,江瀾腳下不穩(wěn),跌坐在他腿上。陸竟池扣著她的腰,湊近她,在他耳邊低聲說:“告訴我,是誰在蠱惑你離婚?”江瀾微微一怔,轉(zhuǎn)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眸子幽深漆黑,永遠從這雙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信息。江瀾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但下一秒,他徒然拔高音量,“說??!到底是誰?”江瀾被他聲音嚇得一哆嗦,她惶恐地想要起身后退,卻被男人攥住了手腕。“江瀾,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你才會一次次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嗯?”他手指力道格外大,疼的江瀾紅了眼,她用力地想掙脫他,但被他拽的死死的?!澳阍趺床徽f話?為什么不說話?”方才他臉上的平靜與沉穩(wěn),伴隨著他的話音,一點點的破裂,隱約顯露出幾分猙獰的模樣來。江瀾怕極了這樣的他,像換了個人,像一個瘋子。她拼命的往后退,想要逃脫他。他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又狠狠地摔在沙發(fā)上。江瀾頭暈眼花,那股眩暈剛再次席卷而來,她痛苦的閉上眼,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陸竟池掐著她的下顎,沉聲道:“看著我?!苯瓰懫D難地睜開眼,紅著眼睛望向他。他盯著她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才算平靜地說:“不要逼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