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站了起來,“婉柔,東西放這了,我們先走了。”陸婉柔有些急了,她跟著站起身:“哥你這么著急干嘛?還有人沒來呢,好歹吃了飯再走啊。”“不了,公司還有事?!标懢钩乩辖瓰懀^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家。陸婉柔心里更生氣了,她甚至都不明白,陸竟池什么意思,以前護著啞巴也就算了。后來明明他有女朋友,在被迫娶了啞巴之后,不僅沒刁難啞巴,還為了她搬出去。你說他喜歡江瀾吧,孩子被打了他也沒表態(tài),和外面那個女人也糾纏不清。說他喜歡不喜歡江瀾吧,又處處護著她,不和她離婚。陸竟池回到車上,點了支煙,看的出他有些煩躁。江瀾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等著他抽完煙。抽完煙,轉頭看向江瀾。她還是那副乖順的模樣,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就像傭人在等主人的吩咐。陸竟池感覺更堵了。他說不出為什么,分明她和原來也沒什么兩樣。“剛才婉柔說的話,你怎么想?”江瀾:什么?陸竟池抓著方向盤,直勾勾盯著她,“生個孩子。”他清晰地看到,江瀾嘴角的笑僵住了,扯了好幾次才重新恢復微笑的模樣。她比劃著:母親說的對,我們不要生了。從小到大,江瀾明白了一個道理,所有她所期待的東西,最后都會碎成玻璃碴。越美好的幻想,破碎的時候就越疼。就像小時候她想要一個生日蛋糕,爺爺給她買了一個,她滿心歡喜準備許愿的時候,陸婉柔將她的頭摁進了蛋糕里。她狼狽的抬起頭,滿臉都是蛋糕,周遭傳來眾人的歡笑,他們覺得很熱鬧。江瀾也只能偷偷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蛋糕,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吃。他們覺得蛋糕不是用來吃的,就像陸竟池,也不是真的想和她生孩子。“昨晚沒做措施吧?”江瀾:我吃藥了。陸竟池看著她比劃的手指,她手指或許是因為經(jīng)?;顒?,又細又長,在她打手語的時候,手指像是在跳舞,特別好看。陸竟池看了她片刻,收回目光,啟動了車子,“那就好?!苯瓰懙拖骂^,他還是在試探她。他也和陸夫人一樣,怕生個小啞巴丟人。她慶幸自己忍住了那一瞬間的悸動,沒有將愛公之于眾。他讓她不要愛他,可他不知道,在他每一次對江瀾伸出援手的時候,都在她心里種下了愛的種子。有時候江瀾就在想,如果他和那些人一樣欺負她就好了,這樣,她疼的只有身體,心就不會疼了。陸竟池把她送到上班的咖啡廳,車剛停在門口,就發(fā)現(xiàn)夏顏站在那里。夏顏總是有辦法找到他。夏顏長得很漂亮,身高腿長,一頭卷發(fā)鋪在腦后,無論站在那里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她看著陸竟池和江瀾從車上下來,怒氣值瞬間到達了頂點,眼睛里跳動著怒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原配?!澳阍趺丛谶@?”陸竟池見到她沒有意外,也沒有任何心虛。很顯然,這樣的場面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