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問著鳳晴，不等鳳晴回答，他又自嘲地笑，“她不愛我，從來就不愛我，只是鮮少人愿意上門，我愿意，而她對費先生愛而不得，又要生個繼承人，她才會和我搭伙過日子的?！兵P晴沉默。她不知道母親心里有沒有過父親。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有或沒有，如今還有什么意思？她母親已經(jīng)化作一堆黃土?！拔矣脦资甑臅r間，都捂不熱她的心，阿晴，爸當(dāng)男人當(dāng)?shù)锰×??！薄暗菜龑ξ矣幸稽c愛意，我也不會想出去玩，尋求刺激，出軌?！薄拔易瞿切┦拢瑘髲?fù)她的成份很大?！兵P晴抿了抿唇后，說道：“我想我媽對爸還是有點在乎的吧，她若是不在乎，也不會和爸生了我兄妹四個，爸出軌時，媽也不會那么生氣。”鄭華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疊聲問道：“是真的嗎？你媽對爸是有愛的？”很快，他又呵呵地笑，笑得滿臉都是淚，他哽咽著：“阿晴，你不用哄爸了，爸知道的，你媽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爸，她會和我生孩子，那是因為她要有繼承人。”“若是以前不嫁人也能做試管嬰兒，她絕對不會和我結(jié)婚?！薄拔页鲕?，她生氣，不是有多在乎我，而是覺得我那樣做，讓她丟臉了。她不容許我的背叛，信不信，若是費先生早早就回來，并且愿意和你媽在一起，你媽早就和他一起了?！薄八龝瘸鲕墸粫芪疑簧鷼?，在不在乎？”“她只想到她自己，她主宰太多人的命運，霸道慣了，所以不容許我的背叛，在她的眼里，我不過是陪著她生孩子的工具?！薄八袗郏膼蹧]有給我，給了費先生，給了阿若，最后一點愛給了你，阿晴。”鳳晴：“......爸，我媽對我的是母愛?！薄澳笎垡彩菒郏o你三個哥哥的愛就少很多，也是你三個哥哥不爭氣，沒本事，但凡他們能力出眾，足夠優(yōu)秀，你媽也會更疼愛他們的?！薄澳銒尶傉f是我的種不好，說你三個哥哥跟我姓鄭，是我鄭家的后代，所以沒什么用?！薄罢f你們鳳家的女兒才厲害，也不是所有鳳家女都厲害呀，很多鳳氏族女不也和普通人一樣?！敝皇堑障狄幻}的，就會特別優(yōu)秀。鳳晴嘆口氣，“爸，我媽都不在了，你也不用再糾結(jié)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傷出院好過年，年后，讓我大哥帶你出去旅游，到處走一走，散散心?！编嵢A自己抬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好一會兒，調(diào)整好情緒，他問：“你媽臨終前可有說什么？”沉默了片刻，鳳晴才答道：“我媽叫著我大姨，說了句對不起。”鄭華很失望。他竟然期待老妻在臨死前，能想起他嗎？他還不夠資格呀。“她，解脫了，這幾十年來，我想，你媽心里還是有著愧疚的?！薄八湍愦笠痰母星楹芎玫模舨皇?.....爸也不知道她怎么會走到那一步，爸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鳳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