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專門的實驗室，不同香味存儲室，韓若星第一次嗅到以前從來沒有嗅到過的味道，新奇又驚喜。蘇婉琴表現(xiàn)得也很大度，陪著宋萬千，帶著她四處參觀，幫她講解。蘇婉琴在公司的地位很高，公司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那種尊敬中，似乎又透著一絲畏懼？韓若星觀察的時間太短，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還有一點也很奇怪——總部居然沒有一個工齡超過二十年的老員工。父親說，Caline的前身叫香蹤，創(chuàng)辦于二十八年前，當(dāng)時招的工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按年齡推算，也沒有到退休的時候吧？而且當(dāng)時經(jīng)典款問世，香蹤便已經(jīng)嶄露頭角，最初的員工，都是拿有公司干股的，居然沒有一個留到最后，著實有些奇怪。“怎么了？”見她發(fā)呆，宋萬千忙問道，“是不是累了？”韓若星回過神搖頭，“只是有些詫異，公司的員工都好年輕啊?！碧K婉琴駐足，溫聲道，“前些年公司引進(jìn)了不少先進(jìn)設(shè)備，智能化，年紀(jì)大的員工操作不來，年輕人比較容易上手，老員工都調(diào)遣到分公司一些比較清閑的職務(wù)上去了?！薄霸瓉硎沁@樣?！表n若星嘴上沒再提，但是她總覺得有些奇怪，設(shè)備室她去看過，并不是多難弄的東西。從Caline回來，韓若星便將這次看到的東西，和一些疑惑全都給記了下來。她給林書打電話，問他空閑的時候能不能幫她查一些事情。林書聽聞便笑了笑，“當(dāng)然可以，不過得等一陣子，選舉結(jié)束，顧總還有很多事要忙，我需要幫他?！薄皼]事，先忙你們的，我不著急?！表n若星頓了頓，低聲問，“顧景琰還沒下班嗎？”“明天就是選舉大會，顧總還有些事情要交代?！绷謺D了頓，“要讓顧總接電話嗎？”“不了，”顧景琰接電話，她聊起來就舍不得掛斷了，耽誤他時間，她低聲道，“你幫我傳給話給他，明天選舉結(jié)束，我來接他，選不選得上，我都來接他?！绷謺α诵Γ昂?，我一定幫您捎到?！苯⒐蓶|選舉大會，在元旦前一天舉行。顧景琰早早起來，剛下樓，家里阿姨便送過來一套熨燙整齊的西裝，“先生，這是太太昨晚讓人送過來的，讓您今天穿這套去?！鳖櫨扮粗Ｄ肥种械陌孜餮b黑襯衣，微微詫異。他不太愛穿淺色系，衣柜里只有一套白色西裝，還是韓若星買的，沒穿幾次。又送白色，看來是真的挺喜歡他穿白西裝。顧景琰唇角勾了勾，拿著衣服，上樓換上，簡單收拾一番，便前往公司。一到公司，還沒下車，便看見公司門口不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顧景琰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扭頭對林書道，“我在這兒下車，你去泊車，一會兒樓上見。”林書心領(lǐng)神會。寒冬的早上，七點半，街上都是車輛，沒什么行人。寒風(fēng)呼呼作響，卷起街邊的落葉轉(zhuǎn)著圈地飛舞。韓若星穿著駝色大衣，脖子上圍著厚實的圍巾，遠(yuǎn)遠(yuǎn)便彎著眼睛朝他招手。顧景琰呼出一口白氣，加快腳步。韓若星也開心地奔赴向他，只是那笑容剛扯起來，她便臉色驟變，驚恐地喊道，“小心！”顧景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腦勺便被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