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徐景安挑眉,筆直的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棠歆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還專門繞了點路試探我。”“哦,她以為是變態(tài)跟蹤狂?!标P寧寧淡聲道,語調沒有任何情緒。她的冷淡和無波瀾讓徐景安十分難受?!澳忝髅髡J識我的車?!毙炀鞍舱f?!班?,我是認識您的車,但說不定您換車了呢?我如果說是你,不排除有自作多情的嫌疑,再說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過去本就是見不得光的關系,既然分手了就更沒必要讓更多人知道了?!标P寧寧頭頭是道地說道。明明都是借口,但徐景安就是沒辦法反駁,她說的也是事實。精準扎心。她是懂怎么扎心的。“既然換了個身份開始新的生活,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江州了!”徐景安沒有再繼續(xù)跟她掰扯跟蹤的事,轉移了話題,“沒想到你還敢回來?!薄拔覀兎质至?,徐家是在江州影響甚大,但我也沒理由不再踏足江州吧?換個身份只是想開始新的生活,甩開吸血的原生家庭?!标P寧寧沒說除此之外,還有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她知道徐景安的脾氣?!拔覀冋務劇!毙炀鞍舱f。關寧寧皺眉,“徐總,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可談的吧?”“那就不談,我說,你聽著?!毙炀鞍舶缘赖卣f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拉住她的行李箱,拽著她朝沒人的僻靜角落走。關寧寧掙扎卻甩不開他擒著她手腕的大手,漲紅了臉,不悅地沉聲道:“你放開我!”徐景安不松手。關寧寧羞憤不已,“徐景安!”“現(xiàn)在知道我的名字了,不叫我徐總了?”徐景安知道她生氣了,可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他心情卻很好,他也覺得自己變態(tài)了,因為她,他變的不像自己。他知道他們的關系變成今天這樣,是他的責任,是他活該??蛇@段時間他渾渾噩噩,做什么都覺得提不起精神,生活了無生趣。不就是個女人,可卻像一根拔不掉的刺一樣在她心里扎了根,換成別人也取代不了。關寧寧羞憤交加,低聲道:“你再這樣我就喊抓流氓了!”“你叫好了,大不了咱們一起去警局,剛好你今晚走不了我們?nèi)ゾ肿永锖煤谜務?。”徐景安像個無賴。關寧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景安,死纏爛打不是你的風格,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了?”“我現(xiàn)在變的連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更遑論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可能就是日久生情,跟你分開后日子并不好過,我我就是瘋了,我離不開你了?!毙炀鞍埠翢o條理的一口氣說了很多。像是變了一個人。關寧寧沒想到他忽然打直球,說這種話,一時傻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出神間就被徐景安堵在了安靜的角落里。關寧寧回過神來,想到他和街邊跟女人聊天的畫面,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