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這就是抄襲?。 薄俺u的作品居然敢拿來參加珠寶發(fā)布會?這個公司的人都瘋了吧?”“抄襲”兩個字,仿佛投擲在平靜湖面上的一塊大石頭,讓整個會場瞬間炸開了鍋。不少人都奔著這兩個字來到了角落,甚至把王璐都擠到了一邊。王璐生平以來第一次露出了除了生無可戀之外的別的表情。甚至連勞拉設(shè)計師都親自過來了。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吊稍眼,高顴骨,滿臉刻著不耐煩和刻薄。她撥開人群,在玻璃罩子前站定,定睛一看,繼而發(fā)出陰陽怪氣的驚叫:“哦我的上帝,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我還真以為是我設(shè)計出來的珠寶呢!”謝明朗還有心情跟李曉茹吐槽:“聽說這個勞拉設(shè)計師是五年前移民到華國的,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華語,讓我真想給她兩拳。”余九九:“……”李曉茹:“……”設(shè)計師本人都親自下場石錘了,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起哄的更大聲了?!澳畎字閷毠??聽都沒聽說過,不知道哪里來的野雞公司居然還敢抄襲。”“這三件作品的設(shè)計師呢?不出來解釋一下嗎?”在眾人的討伐聲中,王璐白著一張臉走過去說道:“這個作品的設(shè)計師是我,但是我并沒有抄襲!”她身形弱小,說話的語氣卻斬釘截鐵的,看起來倒也有幾分可信度。但是大家會相信她嗎?明顯不會。人群里有人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勞拉設(shè)計師會抄襲你嗎?”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王璐,笑的更猖狂了:“就你這么一個黃毛小丫頭,看起來這么平平無奇,勞拉設(shè)計師卻在珠寶設(shè)計圈聞名了十年,她會抄襲你?!”“就是,一定是你通過一些手段拿到了勞拉設(shè)計師的設(shè)計稿,現(xiàn)在居然還想倒打一耙!”“別以為你這么可憐兮兮的,大家就都會相信你?我們只站在真相和事實這邊!”王璐這個人素來與世無爭到有一些自閉的地步,陡然間經(jīng)歷這種事,自然手足無措。她慌慌張張擺手,“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然而除了蒼白無力的否認(rèn),她卻說不出任何話。眼看著王璐都要急哭了,余九九等人終于撥開人群走過去:“讓一下。”“誰?。俊庇腥瞬粷M地說道。謝明朗這個時候倒是很像個男人,站出來說道:“這是我公司的設(shè)計師,你們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別為難小姑娘?!薄澳愎??這么說你是老板了?你們公司的設(shè)計師抄襲,這件事怎么解釋?”謝明朗眉頭擰起:“這個作品,是我們?nèi)拘量嗔艘粋€月的成果,不存在什么抄襲,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等我回去查清……”“等你查清黃花菜都涼了!下午就是發(fā)布會,這件事難道要鬧到發(fā)布會上嗎?”“就是,你們居然敢拿抄襲的作品參賽,你們膽子真是太大了!”“必須要給個說法,要么現(xiàn)在就退賽自己棄權(quán)!抄襲狗可恥,就算進(jìn)了比賽我們也不會承認(rèn)的!”“該不會你們整個公司都喜歡抄襲別人的勞動成果吧?”一時間群情激奮,眾人氣勢洶洶,一點兒要聽他們解釋的機(jī)會都不給。謝明朗急的汗如雨下,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自然不知道怎么處理。余九九見狀嘆了口氣,自己現(xiàn)在也不方便出面,她只能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