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橹車娜寺曁^于嘈雜。白慕言并未聽出余九九刻意變了的嗓音有什么不對。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耐煩,看著周圍這些狂熱的人,沉聲道:“離我遠(yuǎn)點(diǎn)?!本驮谶@時,人群被撥開,外面走來一行保鏢。保鏢們自發(fā)的將白慕言保護(hù)住,不讓這些人靠近他分毫。沈遇從人堆里走到白慕言的面前,拂了拂臉上的冷汗,松了口氣:“還好您沒事,白總,剛才我看到那一幕魂都給我嚇飛了?!卑啄窖話吡怂谎?。帝國賽車俱樂部的兩個外國男人開著車姍姍來遲。他們從車上下來,臉色十分陰沉難看。“林墨呢?”兩人一下車就問道,眼神兇狠的仿佛要把人吃了一樣。周圍的人都眼神不善地看著他們。但是礙于他們的身份,都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說一句難聽的話。白慕言掃了他們一眼,答非所問:“記得我們的賭約?!苯鸢l(fā)男人臉色陰沉,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可能耍賴吧。他將手里的車鑰匙拋給了白慕言,冷笑道:“你們?nèi)A國人就是喜歡占別人的便宜,不過也是,你們估計這輩子都沒本事開到這么好的車子?!薄熬褪?,別以為你們用了卑鄙的手段贏了就能說明什么,我們帝國俱樂部才是神話!”兩個男人大聲地叫罵道。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回他們剛才丟的臉。白慕言沒說話,拿著車鑰匙轉(zhuǎn)身對沈遇道:“去把余九九接下來?!薄安挥昧耍紫壬?,我已經(jīng)把您夫人帶下來了?!睆纳缴暇従彽亻_下來一輛黑色的車子,開車的人是已經(jīng)換了便服的林墨,而余九九坐在副駕駛,小臉通紅一副很興奮的樣子。車子停下,余九九從車?yán)锱艿搅税啄窖缘纳磉叄话褜⑺麚ё。骸袄瞎?,你贏啦,我都看到了,老公你真的太厲害了!”毫不掩飾的夸獎,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白慕言聽過很多贊美的話,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對這些拍馬屁免疫了。但是聽到余九九這么說,他的心里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奇異的滿足感?!班?,”白慕言掃了一眼林墨。此刻的林墨又恢復(fù)了之前那一副有點(diǎn)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的手揣在外套的口袋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鞍紫壬?,剛才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我估計要被這兩個傻子整死了?!绷帜桓毙挠杏嗉碌臉幼?。白慕言看著他氣憤的樣子,心里的疑慮打消了一些。他點(diǎn)點(diǎn)頭:“你剛才的超車技巧也很不錯,有時間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林墨臉上的笑容一頓。他知道白慕言指的是余九九那一套行云流水又危險至極的側(cè)身超車。不過老實(shí)說,他自己也做不到啊……他要拿什么跟白慕言討論。但是話到嘴邊,又不能拒絕,他只能臉色怪異地答應(yīng)了:“好,只要白先生有時間?!钡赴啄窖赃€是跟以前一樣忙的沒空搭理他。白慕言收回在林墨身上的視線,對余九九說道:“把手伸出來?!薄霸趺蠢怖瞎俊庇嗑啪怕犜挼膶啄鄣男∈稚煸诹怂拿媲?。白慕言將剛才那個金發(fā)男人給他的白色賽車的車鑰匙交到了她的手里:“給你?!庇嗑啪诺痛沟难劾锔‖F(xiàn)出一抹驚訝。老實(shí)說,金發(fā)男人的那一輛白色的賽車,從各方來說跟林墨的愛車都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