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午膳時候。白蘇還沒吭聲,薛氏先受不住了,讓人去前面叫了沈瀚,結(jié)果得知他送玉子迎回驛站了,也沒有吩咐什么時候回來。薛氏難得沉下臉:“真是不像話,這才當上侯爺就飄了?都不知道和下面的人說上一聲?”白蘇忙道:“娘,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要和四殿下商談,這才沒有及時說一聲?!薄捌鋵嵅坏K事的,公務要緊,等他回來再說也一樣,反正他知道了也不能多做什么,娘已經(jīng)準備的夠齊全的了?!毖κ夏哪懿恢浪窃诎参克.斚聸]好氣道:“真是上午剛教了你的你就忘了,這會兒不是識大體的時候,你應當生氣,和他鬧騰鬧騰,懂嗎?”白蘇:“……”現(xiàn)在還惦記著試驗話本子橋段呢?雖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兒,但白蘇等了一上午,確實是想矯情一番。于是,她重重的點點頭,一臉乖巧:“娘,我懂了?!毖κ虾?,傻兒媳婦真的會生氣會鬧騰嗎?事實證明,白蘇是會的。吃了一頓中午飯,薛氏午休了,白蘇也被勒令回去休息。等到沈瀚回來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漫天。她此前躺下興奮的有些睡不著,但想到肚子里的娃兒,還是強制性的放空腦子,讓自己睡著。W.七.這么一睡,就睡到了這個時辰。沈瀚正坐在軟塌上,左手捧著一本書,但眼神直愣愣的已經(jīng)不知道在看哪里了。聽到動靜,他扭過頭,起身。“醒了?聽娘說你身子不舒服,上午還請了九離過來,哪里不舒服,九離怎么說?”他語氣自然,言語之間盡是關(guān)懷。白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事兒。”總覺得這句話帶著火氣啊。這可不像自家娘子。沈瀚反思了一瞬間,真沒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兒。于是,虛心求教:“夫人,心情不好?”“不,我心情很好,非常好!”這話說的是真的。沈瀚更費解了。聽說,女人這般說話之時,多半是反話,也就是說,她真的心情不好。他想著進門時一路上丫鬟小廝奇奇怪怪的眼神,眉心一蹙:“是不是府中有人惹你生氣了,你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發(fā)賣了就是?!薄澳侨羰侨俏疑鷼獾娜瞬荒馨l(fā)賣呢?”白蘇眼尾上揚,吊著眉頭渾身散發(fā)著找事兒的氣息??善蚝顮敳恢肋@個被找事兒的人是自己。他琢磨著,不能發(fā)賣的意思。也就是說,惹她生氣的是府中的主子了。他母親應當是不能的,趙氏和她也關(guān)系頗好,那就只剩下……沈瀚忽然眉眼一厲:“是不是老侯爺對你說什么了?他做了什么?”這人怎么越來越笨了,這都猜不著?白蘇忍無可忍,一個枕頭扔過去:“不關(guān)老侯爺?shù)氖聝海俏疑鷼獾娜耸切『顮?,剛上任的小侯爺,懂了嗎?”沈瀚一副恍然大悟:“原來惹得娘子生氣的人是我啊?!卑滋K看他表情,哪里還猜不到他就是故意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