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在內(nèi)院等了好一會兒,沈瀚才從前院回來。一進門,她便迎了上去?!澳阋セ粗萘??”沈瀚搖頭:“淮州之事不算棘手,不用我親自前去?!卑滋K:“……”她將手從他身上收回來。7妏敩那就成,白瞎了擔心。他睨了她一眼:“這就變臉了?”“既然你好好的在錦州府待著,那還擔心什么,左右比不上出門在外和戰(zhàn)場的危險?!薄澳强刹灰欢?,差事辦得好,金銀玉器高官厚位想要什么都有,差事辦不好,殺頭的罪名可比什么都要危險?!卑滋K心頭擰起,又松開:“竟會誆我,方才還說不算棘手。”“對我而言自然是不棘手,但對于裴逸飛來說,那就不一定了?!迸嵋蒿w……白蘇都快忘了這個名字了。自打此前那次帶著她上花樓被沈瀚忽悠走之后,他便沒有露面過。后來裴知府倒臺入獄,也未曾聽聞他的名字,整個錦州府也無人提及,仿佛這人不曾存在一般。白蘇在心頭思揣了一番,沈瀚此前跟她說的話都在心頭浮現(xiàn),驀地,她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互相想到一件事情?!澳銓⑴嵋蒿w安排到淮州戰(zhàn)場了?”沈瀚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輕笑道:“原先只是放在大營之中讓他學了些本事,沒打算讓他這么快用上。但玉子迎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因為裴凜是他的人,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裴逸飛也可以為他所用?!薄澳恰乾F(xiàn)在……”“他若爭氣,這次淮州叛亂結(jié)束之后,他會是頭功?!倍?,玉子迎想要污蔑沈家叛國的那些罪證,也會被銷毀。白蘇定定的看了沈瀚一會兒,驀地轉(zhuǎn)過身去。不想看見他。太黑了!沈瀚不解:“怎么了?”白蘇深吸一口氣,“你一步十算,我最多只能看到三步,我現(xiàn)在心里很不平衡?!鄙蝈?,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揉著她的臉:“算的都是外人,你擔心什么,我對你不好?錦州府如今多少夫人姑娘都羨慕你呢?!薄吧碓诟V胁恢??!彼г沟馈0滋K順勢坐在他腿上,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脖子,直直的看著他:“你說的,算計的都是外人,所以,你也沒有算計過我?就沒有什么事兒瞞著我?”沈瀚頓了頓,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顏色,沒有瞞過她緊迫盯人的視線。白蘇心頭一個咯噔,兇巴巴道:“快說!”沈瀚沉默片刻,艱難道:“確實……還有一件事未曾與你說?!卑滋K瞇了瞇眼睛,語氣不自覺的急促了兩分:“你說啊,到底是什么事兒?”“此前我中毒,是因為蕭莫,他還有這世界上唯一的解藥,所以,你不用費盡心機讓人去找了,沒用的?!卑滋K一口氣吊在半空中,過山車似的狠狠摔下。她消化了好幾秒,方才噗嗤一笑,將人推開:“說話大喘氣兒,可真有你的!”“不過,蕭莫到底想要什么,他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將解藥給你?”這是白蘇一直藏在心里的擔憂,她沒說出來,但沈瀚卻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