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瞪眼看著沈瀚的突然發(fā)作。她面上反而平靜下來了。雙手抱胸,目光漸冷:“沈瀚,你想做什么?”沈瀚朝著她打了個手勢,冷聲:“你猜,蕭莫跟我說了什么?”“什么?”白蘇直覺不好。沈瀚盯著她許久,方才開口:“十多年前,我兄長死在玉明修手中?!卑滋K:“!”7.“你說什么?”沈瀚扭頭,一腳踹在屏風(fēng)上,嘩啦啦又是一陣響動。“這不可能!不可能!”白蘇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驚呼。旋即,屋里傳來一陣陣的乒乒乓乓的聲音,院子里離得老遠(yuǎn)都能聽到聲音。兩個丫鬟和一群侍衛(wèi)在外面聽得真切,臉上不約而同的掛上幾分擔(dān)憂的看著屋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惹得里面大動干戈?世子爺居然發(fā)了這么大的火,那夫人還有命嗎?蕭莫到底說了什么?這群人著急的抓耳撓腮,可是又無人敢進(jìn)去。而此時,屋里已經(jīng)被弄得一片狼藉,宛如剛剛發(fā)生兇案的犯罪現(xiàn)場似的,就差動些刀劍了。白蘇胸前劇烈起伏,累的。孟荒在屋子里的擺設(shè)實在是太多了,踹著摔著也挺累的。等瞧著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踹的了,白蘇方才沒好氣的瞪了沈瀚一眼。他靠近,將人攬在懷中,輕輕地在她嘴角吻了吻,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辛苦了,我盡快?!闭f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白蘇有心想要多說一些話,但見他的背影,最后嘴唇輕動,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方才說,他從蕭莫話語之中推斷,他們身側(cè)必然還有一個隱藏極深之人尚未抓出。她這兩日只需注意,誰會在這個時候趁機說服她離開就好。能近她身的,無非就是幾個一道從北邊來的,亦或者是暗衛(wèi)和院子里照顧的人。若是那兩個丫鬟還好說,若是沈瀚的暗衛(wèi),或者他們一道來的……白蘇眸色漸深,恨不得立刻將人抓出來才好。沈?qū)④姾蜕蚍蛉顺臣艿氖聝汉芸煺麄€府中都知道了。據(jù)說,當(dāng)晚沈瀚怒氣沖沖離開主院去睡了書房,一夜未出。而伺候的丫鬟去白蘇屋里打掃之時,發(fā)現(xiàn)整個正房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除了那張床,屋子里所有東西東倒西歪,碎裂的瓷瓶弄了一地。而白蘇就躺在床上,將帷帳拉下,一個人在里面,叫也不應(yīng)。有人甚至在心里猜測,沈?qū)④娫摬粫菍Ψ蛉藙邮至税桑糠蚱迋z前后反差太大,翌日起,白蘇食不下咽,沈?qū)④娢丛と胝恳徊剑谥髟旱男坷锞褪且蝗?。莫說是院子里的人了,就是九離都有些納悶,親自過來問詢了。只是,白蘇對他,只是淡淡的苦笑著:“先生,此事你就不要過問了,不怪世子,是我……是我命不好?!痹賳?,白蘇便是什么都不說。九離無法,又去找沈瀚。沈瀚更厲害,眼神不怒自威的看了他一眼,便將他所有想說的話都禁錮住,一句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