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駿他們也沒啥事兒,就是在府中憋悶的難受了想出門。沈駿本就是個好動的人,雖能閑下來每日在練武場跟人對打,但到底日復(fù)一日也煩了。沈文彥和白及更不用說,再能穩(wěn)住性子看書的人,也還只是孩子,總要出去放風(fēng)的。這會兒聽了沈瀚回來了,可不就都來探探風(fēng)聲了嗎。白蘇招呼沈文彥他們坐下,又讓人上了些點心瓜果。沈瀚的這個院子挺大,里面的屋子自然也大,凈室設(shè)在正房里側(cè),距離他們現(xiàn)在坐著的客廳還是有些遠(yuǎn)的。W.七.沈駿側(cè)著耳朵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就安安靜靜的坐著了。白蘇和沈文彥白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沈駿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低頭,那頻率跟打地鼠似的,讓她想不在意都不成。最后,白蘇忍不住的問道:“五公子有什么事要說嗎?”沈五爺平生頭一回扭捏的像個姑娘,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后搞得沈文彥都看不下去了,開口:“小叔,你到底想說什么啊,今天怎么如此不干脆?”沈駿聞言,瞪了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沒好氣的對著白蘇道:“你能不能有個女子樣子!”白蘇:“?”她臉上的疑問和呆愣太明顯,讓沈駿反而膽子更大了。他絮絮叨叨:“我雖叫你一聲四嫂,但你到底還未嫁給我四哥,四哥不在,你住在將軍府也就罷了,可如今我四哥就在里面洗澡呢,尋常哪家姑娘像你似的這么不知避諱的,怨不得別人都說你心機深沉作風(fēng)不正?!卑滋K:“……對不起?”她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的撓撓頭,神色有些尷尬。習(xí)慣和避諱也不是一下子就改的過來的,再者,這中間隔了好幾個門呢,怎么就……不過,在這個時代看起來,她許是真的有些輕浮了?見沈駿一臉的不贊成,白蘇再不識趣也知道小家伙兒這話不是在嘲諷。“你跟我說什么對不起,又不是我媳婦?!鄙蝌E嘀咕,人小鬼大的板著臉:“我是在告訴你,錦州府那些人的規(guī)矩大著呢,就你這般行事,日后若是丟了我四哥的臉怎么辦?”真不知道他以前為什么會覺得她心機深沉,現(xiàn)在看簡直就是個傻子。連自己的名聲都不會經(jīng)營,日后如何在錦州府那些老娘們面前立足?她忍笑,忍不住的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謝謝你,你四哥方才回來身上有血跡,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這才逗留的,多謝五公子提醒?!薄澳悄銈冊谶@兒等著世子吧,我先去廚房看看?!闭f著,白蘇起身離開。沈駿擰眉,沒好氣的摸了摸頭頂。他最討厭人揉他腦袋了,這女人可真是精準(zhǔn)的踩在他討厭的點上。心頭剛一這么想,一扭頭就瞧見白及小眼神兒帶著嫉妒?!澳憧次易鍪裁矗俊卑准笆栈啬抗?,懨懨道:“姐姐今天都沒摸我的頭。”沈駿匪夷所思:啥玩意兒?果然是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