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此言一出,那沈默派來的人也呆了?!笆雷舆@話的意思……莫非九離先生不在此處?”沈瀚苦笑:“九離先生本就是懸壺濟世的醫(yī)者,心懷天下病人,尋常無事上山采藥有之,下山給些窮苦人家治病有之,三五天才出現(xiàn)在山上一次,現(xiàn)在著實不知道在哪兒?!薄叭逄臁蠊尤绾蔚R的起……”那人喃喃,一臉發(fā)愁。他是沈默手下得力干將,自然是和沈府一派的,不是不懷疑沈瀚的話,但他現(xiàn)在冒著耽擱公主廟進度的危險下令讓所有人都去搜尋,便是故意做戲,也做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讓人無話可說了。沈瀚似乎也覺得三五天不大靠譜,仔細(xì)想了想,揮手寫下幾封信,后又在外面落了名號。“你回府城,快去讓人尋了這幾位大人,他們府上的這幾個大夫醫(yī)術(shù)很好,也曾與九離一道談?wù)摯说?,待我尋到九離,定讓他快馬加鞭立刻回府城。”那人抱拳:“多謝世子!”言罷,拿著信件趕緊走了。龐友龍在旁邊:“嘖,沈默將全府城有名的大夫都尋到了,公子你這幾封信拿回去也沒半點兒用處?!薄叭羰怯杏茫迂M不是還要欠這幾位大人和大夫的人情?”沈星玄瞥了他一眼。龐友龍哈哈笑了兩聲,“別說,公子方才那一番唱念做打,倒像是挺擔(dān)心大公子的?!鄙蝈y得有心思開玩笑,嘴角帶著兩分輕飄飄的笑意:“勞煩侄兒代為受過,我心甚是難安,惟愿他能撐到九離回去吧?!饼嬘妖堄质且魂嚬?,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瞧著格外的丑。沈星玄嫌棄的瞥了一眼,“公子,山下莊子的藥材收成了,何管事讓我來問,何時派人過去幫忙?!鄙蝈胗浿较路N的那些藥材許久了,在他和白蘇達(dá)成一致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之后,那這藥材自然也是當(dāng)仁不讓的。不過,想到那些藥材,沈瀚忽然抬了抬眉眼:“這個時節(jié),臨水莊子的其他作物也都要收成了吧?”沈星玄點頭:“何章此前過來,說去歲冬月用了白姑娘提供的法子,只撒了些草木灰,今年麥穗結(jié)的頗為飽滿,若是樂觀的話,估摸著一畝地能多收一石糧食?!薄盎?!那白姑娘還挺有兩手的,不愧是村姑出身?!鄙蛐切?cè)頭看了他一眼:憨貨,啥也不知道!沈瀚沒看到兩人的眉眼官司,他手中執(zhí)筆,對著一張白紙略微頓了頓,很快,在上面寫下了兩行字。沈星玄心頭一動:“公子寫給白姑娘的?”誰?龐友龍反應(yīng)過來,伸著頭去看他寫的啥。原諒他一直呆在長望山這鳥不拉屎的地兒,真不知道錦州府都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家公子的清白在一波波的緋聞之中已經(jīng)快要沒了??上?,沈瀚寫得快也收的快,等他伸頭時,那信箋已經(jīng)封好?!白屓怂腿グ??!鄙蛐切昧?,無視龐友龍蠢蠢欲動的眼神,飛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