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仔細(xì)想了想:“倒也未曾全換。”“布政的曲大人他們?nèi)??”白蘇揚(yáng)眉:“他們是侯爺?shù)淖蟀蛴冶??”沈瀚點(diǎn)頭:“所去不遠(yuǎn)。”她狠狠向后一靠,忽然覺得,或許可能大概……自己還能活著真是個意外。他未浪費(fèi)一兵一卒,兩次小小的出手,便能將裴知府權(quán)力架空,還削了侯爺?shù)牡昧χ?。驀地,她又道:“等等,那王大人和你有私交?他帶兵剿的匪該不會也是誰的人吧?”“聰明。”他贊賞道:“王大人曾與我外祖家有些淵源,只是多少年鮮少走動,不為外人所知,至于栗縣的匪徒……”沈瀚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是侯爺給其他人培養(yǎng)的暗衛(wèi)?!焙罡敌l(wèi)只有繼承人才有資格擁有,他的暗衛(wèi)是祖父去之前專門培養(yǎng)的,那侯爺打算給誰培養(yǎng)?白蘇掰著手指頭,這是一石幾鳥了?算了,腦袋疼。前幾日的矯情仿佛毫無意義,他若是將這份算計放在她身上,她早就尸骨無存了。罪過罪過,日后絕對不能隨意得罪此人了?!安粏柫??”沈瀚調(diào)笑道:“還有一人你忘了問?!卑滋K瞥了他一眼:“幺娘?!薄班?,她是探子。”他道:“初入錦州府沒多久,便進(jìn)了萬柳閣?!卑滋K道:“這個我此前倒是聽說過,萬柳閣當(dāng)時是柳街第一花樓。”“輕音掌管的?!鄙蝈酉逻@么一句。白蘇:原來輕音老本行了?而且,幺娘運(yùn)氣可不好,第一站就進(jìn)了他挖好的坑了。“漕幫與裴知府通過萬柳閣遞信,得知所得財物是貢品后,裴凜一氣之下以查漕幫為由,將西四街整頓一遍,萬柳閣自然不復(fù)存在,裴凜喜美人,幺娘又被輕音的人故意透露了些漕幫之事,兩人一拍即合,結(jié)成同盟?!薄昂笈釀C雖收買劉儉,卻不相信他,便通過人將幺娘送他作為監(jiān)視。”沈瀚換了個姿勢,頗為閑適:“我一直未曾查出她來自誰人手下,那日在茶樓遇見,便隨意試探一番,當(dāng)著她與劉儉的面,說喜你之久……”白蘇橫了他一眼,正襟危坐。“果然,她便從你下手,將你卷入貢品案之中。”他道:“我那天第二日應(yīng)有一趟急事前去鳳城,她想讓我因你之事留在錦州城,背后之人,不言而喻,自然與鳳城差事有關(guān)?!卑滋K恍惚,所以,這一遭誰算計成了誰?末了,沈瀚又補(bǔ)充了一句:“對了,鳳城差事頗為兇險,我雖未去成,但景明是我侯府長孫,親代我去,也是一樣。”白蘇頭猛地轉(zhuǎn)過去,“他……他不是你侄子嗎?”沈瀚瞇了瞇眼睛:“你在意他的性命?”“不,與我無關(guān)!”白蘇明智的搖搖頭。對面的人這才露出一份淺笑,他起身:“既然你選擇幫我打理產(chǎn)業(yè),那回頭我讓人將我手中的契書都送來,分成便按照剛才商討的即可?!卑滋K想也不想的拒絕:“沈世子,我如今攤子已經(jīng)夠大了,實(shí)在分身乏術(shù),再打理不了其他……”“仙客來也不要?”他回頭問。白蘇眼睛一亮:“要!”她西四街一直想要籌謀的仙客來和云家客棧,那是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