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岳少偉一時(shí)激動(dòng)的手足無措。他發(fā)現(xiàn)老婆也在場(chǎng),立即介紹道:“北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王鳳霞?!薄傍P霞,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兒寧北,你喊北哥就行……”王鳳霞不悅道:“哼,屁的好哥們兒。他要真是你好哥們兒,就不該把你救活。”“我的賠償款現(xiàn)在全打水漂了?!闭f著,她憤怒離去。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什么,道:“你們說過,就算把人救活,也得給十萬塊精神撫慰金?!薄霸郎賯?,拿不到這十萬塊,你就給我死外邊吧?!痹郎賯擂蔚讲恍校骸氨备?,讓你見笑了?!睂幈迸呐乃绨颍骸白约倚值?,說什么見笑不見笑的?!痹郎賯ズ鱿肫鹗裁?,忙道:“對(duì)了北哥,你跟我回家一趟。當(dāng)初義父臨死前,讓我交給你一樣?xùn)|西,你跟我回家去拿?!睂幈眴柕溃骸笆裁礀|西?”岳少偉道:“我也不知道,義父囑咐我,不許我看。”“義父還說,這東西只有在你走投無路的時(shí)候才能拿給你,所以抱歉,這些年我沒交給你?!睂幈钡溃骸白甙?,回家去拿?!彼差D好安可欣一家后,便隨岳少偉離去。路上,寧北責(zé)備道:“少偉,這些年你怎么不聯(lián)系我?我以為你離開川省了呢。”岳少偉嘆氣:“北哥,我知道你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再去找你,不是讓你雪上加霜嘛。”寧北哭笑不得:“你小子,還跟以前一樣,死腦筋?!眱扇撕芸靵淼皆郎賯サ募?。他家住在郊區(qū)農(nóng)村,院子連個(gè)院墻都沒有,長(zhǎng)滿雜草。僅有的兩間磚瓦房,也出現(xiàn)大量裂痕,隨時(shí)可能倒塌。寧北心頭不是滋味:“少偉,這些年你都怎么熬過來的?!痹郎賯ズ┖裥πΓ骸皼]事兒,早習(xí)慣了?!痹郎賯サ睦掀磐貘P霞正在院子里嗑瓜子,看到岳少偉,她不滿道:“不都跟你說了嗎,讓你死在外面,你還回來干嘛?!痹郎賯ッΦ溃骸傍P霞,怎么說話呢。”“快去燒開水,把我珍藏的好茶葉拿出來,我要招待我朋友。”王鳳霞道:“瞧瞧你那副德性,看見就惡心,交朋友也交個(gè)窮鬼,招待個(gè)屁,你倆喝自來水去吧。”岳少偉勃然大怒:“閉嘴!不許你跟我朋友這樣說話……”草!王鳳霞?xì)獾陌咽种泄献尤釉郎賯ツ樕希骸胺戳四懔?,敢兇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信不信我把九哥叫來,打斷你一條腿?!蹦恪郎賯獾奈站o拳頭,寧北卻拉了他一下:“算了少偉,先去看我爹留給我的遺物?!焙?!岳少偉帶寧北進(jìn)屋,拿了一個(gè)檀木盒子出來。寧北小心翼翼打開盒子,沒想到里面赫然躺著一紙婚書。寧北打開婚書,萬沒想到,這竟是自己跟鄧?yán)蠈O女的婚約。寧北立馬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他想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shí)候,和鄧?yán)蠈O女結(jié)婚,借用鄧?yán)系哪芰縼肀Wo(hù)自己,東山再起。只是父親怎么都沒算到,他兒子如今的能量,甚至蓋過鄧?yán)弦活^。寧北毫不猶豫把婚書撕毀了。岳少偉大驚:“北哥,你干嘛!這可是你唯一東山再起的機(jī)會(huì)啊?!睂幈毙χ鴮?duì)岳少偉道:“少偉,哥跟你說,我不借助他人的能量,照樣再創(chuàng)輝煌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