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立刻冷靜下來,呵斥道:“我是負責(zé)病人的醫(yī)生,你是誰?你抓著我干什么?快松手!”話音剛落,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厲明霄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冷然一笑:“朱佳樂,你什么時候成醫(yī)生了?!”朱佳樂想說她一直都是醫(yī)生,她上輩子是,這輩子一定也會是。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是sharen嫌疑犯。“朱佳樂,看來我們要好好聊聊了。”厲明霄嚴肅地道,“把人銬起來帶走!連夜突審!”邢峰跟著輕笑:“朱佳樂,謝謝你啊,讓我們能早點兒休息。”朱佳樂這才借著燈光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是邢峰。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她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一股寒氣將她死死困住。厲明霄和邢峰把朱佳樂押回公安局,立刻開始審問。問的第一件事,不是寧思甜,不是李三兒,而是已經(jīng)死去很久的二賴子。朱佳樂心里更慌了,發(fā)覺自己手指在微微發(fā)抖,急忙攥住,故作鎮(zhèn)定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二賴子?我這樣的人能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死是活更與我無關(guān)?!眳柮飨雒偷匾慌淖雷樱骸爸旒褬?,我們現(xiàn)在是給你機會,讓你自己坦白,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個上過學(xué)的,有文化,應(yīng)該認識字也懂這話的意思吧?”朱佳樂咽了口唾沫,可憐兮兮地笑著道:“厲大哥,我們都是太平大隊的,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看我這樣的,有本事sharen嗎?”厲明霄面寒如鐵,不跟她說廢話,直接道:“如果你自己不把握坦白的機會,那就后果自負吧!既然你認識二賴子,那應(yīng)該也認識李三兒吧?!敝旒褬反瓜骂^,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道:“認識,之前我傷的人就是李三兒......我當(dāng)時沒敢說,是怕你們誤會,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是他想非禮我......嗚嗚嗚......”厲明霄冷冷地看著她:“繼續(xù)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朱佳樂把所有罪責(zé)都推到李三兒頭上,反正他不一定能醒過來,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在她口中,李三兒成了一個厚顏無恥的流氓無賴,從大隊的時候就糾纏她,現(xiàn)在還追到省城,還跟蹤她,趁著沒人想非禮她。而她就成了一個勇于抗?fàn)幍男聲r代女性,敢于對犯罪分子的行徑說不。厲明霄很有耐心的等她說完,然后道:“編得真是活靈活現(xiàn)的,朱佳樂,你真是冥頑不靈、死不悔改!你看看門口的人是誰?!”他聲音極其嚴厲,朱佳樂掐著手指才能讓自己穩(wěn)住心神,隨著他指的方向扭頭看,就看見邢峰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的人正是李三兒。耳邊轟隆一聲巨響,朱佳樂張大嘴巴,臉色慘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不是還沒醒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表情猙獰,聲音凄厲,嚇得李三兒臉色更難看了。就是這個女人捅了他兩刀,差點要了他的命。也是這個女人殺了二賴子。這女人怎么這么狠毒?比顏姣姣那女人還可怕!李三兒驚懼萬分地指著朱佳樂叫起來:“公安同志,就是她、就是她要害死我,她還殺了我們大隊的二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