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笑被裴墨離一把拉住。裴墨離站在溫笑面前,“你以前不是這樣。”她竟然說,雨寧如今有生命危險是她的報應(yīng)。以前,她明明不是這樣的。裴墨離的話,聽的溫笑冷笑連連。以前?他是怎么好意思提以前的。是以前對她的折磨,還是以前對裴雨寧的縱容?!芭崮x,你沒有資格對我提以前?!睖匦﹂_口,聲音硬冷。這些年,若不是裴墨離的縱容,裴雨寧怎么可能一次次的害她,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裴墨離拉著溫笑的手緩緩松開,眼眸也被自責(zé)覆蓋,“對不起,以前的事,的確是雨寧的錯,可她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什么懲罰?”溫笑緊接著問。裴墨離極少看到溫笑這樣上綱上線,還是緊接著回答,“病的很嚴(yán)重?!薄八胁?,是她自己的原因,但她犯下的錯,不應(yīng)該因為這些病而抵消。”同樣的話,溫笑已經(jīng)說過,裴墨離聽不懂,她就再說一次。溫笑話音落下,便轉(zhuǎn)身離開。裴添緊跟著走了,走之前,看向裴墨離,失望的搖搖頭。裴墨離一個人站在走廊,挺直的背,莫名的彎了下去。溫笑的話,他不是沒聽進(jìn)去,他知道,她說的都對,雨寧的錯,的確不能因為她的病而抵消。尤其是想到溫笑看向他時,滿眼的失落,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拿出手機(jī)打給聶方,“盡快找到合適的心源,給雨寧安排手術(shù)?!彼屌嵊陮幾ゾo好起來,等她身體恢復(fù)了,他會親自將她帶到溫笑面前,由她處置。但現(xiàn)在,裴雨寧命在旦夕,他無法對一個垂死之人做出懲罰?!崮x的決定,溫笑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和裴添一起離開醫(yī)院。走到門口,看到裴添欲言又止的樣子,溫笑停下腳步,“有什么話就說吧?!迸崽愍q豫了片刻后,看向溫笑,“我哥他的確不對,但我覺得,他這次沒有護(hù)著裴雨寧的意思,他應(yīng)該是希望她病好以后,然后再給她教訓(xùn)?!迸崽黼m然不滿堂哥的一些做法,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裴家人,堂哥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所以,有的話,他還是要替他說一說。聽到這話,溫笑苦澀一笑,“他打算怎么做,是幫裴雨寧治病,還是要懲罰她,我都不在乎?!币郧埃嵊陮幟看伟崤欠堑臅r候,她都希望裴墨離能站在她身邊,哪怕是一次,可每次,只要裴雨寧一哭鬧,他就會覺得是她在說謊,替裴雨寧出頭。時間久了,她已經(jīng)不想再解釋,失望而又痛苦。如今,他們離了婚,她對他,更是心如死灰,他怎么做,她已經(jīng)毫不在意了。溫笑的話,裴添聽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看向溫笑,心中泛起酸澀,他喜歡她,可卻因為堂哥,這句喜歡,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以前他表達(dá)過,也被溫笑直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