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和范思思每次見面,都是掐得你死我活,最后都是她被眾人排擠,慘淡收場。每次,范思思都是以高門貴女的典范之名大獲全勝,甚至連當(dāng)時的孫采薇都不是對手。她瞇了瞇眼,也沒多說什么。罷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她也不能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和一個后宅小姑娘扯頭花,給南楚的使臣看笑話。沈玉想著這些,將滿眼挑釁的范思思當(dāng)空氣掠過,抿著唇大步走進(jìn)了皇宮。她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就那樣堅定、浩浩蕩蕩地席卷了過去。范思思?xì)獾枚迥_,其實她對沈玉的敵意,來自于對元宸的暗戀。只是,他爹管得嚴(yán),她不敢像是沈玉那樣,追著元宸到處跑,所以才每次見了沈玉都拉著自己的小團(tuán)伙打壓她。卻不想,出去一趟回來,發(fā)現(xiàn)元宸已經(jīng)完了,沈玉卻混到了朝堂上去,而她也要被迫嫁給兵部侍郎,三年前的新科狀元李原。再看沈玉,卻和戰(zhàn)云梟和好如初......怎么想,都覺得氣,不甘心。而四周,竟有好多人,居然都在議論沈玉,言語之間頗有些驚奇,讓她聽得更加不舒服?!澳蔷褪巧蛉媚锇??”“她看上去好厲害,除了身上穿的是女子的衣服之外,比侯爺都還要霸氣呢?!薄皩m里的貴妃娘娘,估計都沒這么氣派?!甭牭竭@里,她終于忍不住,高聲道:“那又如何呢,還不是自己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有什么好驕傲的!我就不想過這樣的生活,等過幾日出嫁了,叫夫君養(yǎng)著,有丫鬟伺候,只管生個兒子,便一輩子榮華富貴?!苯o巴結(jié)著她的那個貴女們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幫著她說話,陰陽怪氣道,“可不是,我聽說她還被刺殺了呢,就差點死了!”“是啊,是啊,外面太危險了。”“我爹說了,姑娘家就不該拋頭露面,免得惹上一身騷......何況,她還沒出閣呢?!薄八笆裁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要什么名聲?。恳簿褪顷躁柾鹾闷圬?fù)......”范思思嘴角勾了勾。這才是她想看到的,她絕不會讓自己之前欺辱慣了的人,有一天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那不是打她的臉是什么?一想到沈玉剛剛掃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她就覺得那是一種不屑和蔑視,越想越難受,越想要報復(fù)她。卻不知,她自己從回來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進(jìn)了別人的局。議論紛紛當(dāng)中,大門口突然一聲厲喝,“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議論帝師?!”“嚴(yán)公公!”頓時,許多人轉(zhuǎn)身,看向了宮門口的人,范思思也轉(zhuǎn)了過去,愣住了。來人正是嚴(yán)勇,臉色鐵青,一掃四周眾人,“諸位大人就是如此管教家眷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們不知道嗎!”今日,南楚使臣進(jìn)宮,看似是歡慶的喜宴,實則卻是硝煙四起,一個不小心死人、割地、賠款、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都是有可能的。今天這場面,只能靠沈玉和戰(zhàn)云梟。卻不想,沒等南楚的使臣做什么,自家后院先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