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沉默下來,片刻之后,問,“師父......最近可還有新的安排?”正說著話,門外傳來雪叟的聲音,“你在宮里,被皇帝封為公主了?”沈玉心下一緊,扭頭看向雪叟,解釋道,“師父,我只是和他做了一個交易,我要出門,侯府這邊我不放心......”她答應(yīng)了雪叟,要掀翻元氏皇族?,F(xiàn)在頂著一個皇家公主的名頭,她怕雪叟會生氣。雪叟進屋來,帶著一身藥香,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道,“這樣也很好。只是你要切記,千萬不可用真心。否則,有你后悔的。”沈玉看向他,隱約猜到了什么,問,“師父,沈戰(zhàn)兩家,和元家是不是有血仇?”雪叟一愣,扭頭看著她。半晌,才道,“這些事情你先別問,時間緊迫,我先給你傳功吧。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就會明白?!彼僖淮位乇芰诉^去。沈玉點頭,在蒲團上坐下來。兩個時辰之后,去了后院清洗身子?!八喟氩碌搅艘恍┦裁?,怎么不告訴她呢?”隨添香看著雪叟,眼底藏著心疼。雪叟坐在桌邊,抽著一大鍋子旱煙,吸了好幾口,這才道,“太小了,再磨練磨練吧,怕壓得太狠,遭不住?!薄靶⌒∧昙o的,日子還是要好好過,萬一心頭只剩下仇恨,到時候下去也沒辦法和仲達交代?!彪S添香聞言一嘆,“你明知道,她不是仲達先生的后代。”“她是沈家長大的孩子,若是仲達在世,必定也將她當親生的......誰生的不重要?!毖┷艙u頭,后來沒再說什么,“我老了,很多事情,都要交給小輩了?!薄皯?zhàn)老王爺是個混子,沈縉不如仲達,算謀心機皆不夠,唯有云梟和玉兒這兩個孩子,能擔得起沈戰(zhàn)兩家的仇,給二十萬黑羽衛(wèi)的英魂一個交代。”幽深的眸看向遠天,似有什么被燒成灰燼,老人的眼深不見底。沈玉出來時,就看到他像個木雕一樣,靜靜地看著外面,煙葉子已經(jīng)自己燒完了。“師父,我走之后,你要留在京城嗎?”沈玉看著他,突然感到心疼,“要不,你也走吧?京城不安寧,你又傳了那么多功力給我?!崩先诉@才回神,從窗臺下拿掉兩塊土坯,抽出來一本藍色抄本遞給她,“內(nèi)力已經(jīng)有了,這個你照著練吧,能學多少是多少。”“我既然來了京城,就不會走?!薄拔易?.....添香給你的,不僅僅是青龍幫的令牌,還是黑羽衛(wèi)的令牌。切記,只有在青龍幫幫主面前可用,不要讓其余任何人知曉!”他扭頭,深陷的眼窩好似涌這暗黑漩渦,“若泄露,必引來殺身之禍。”“黑羽衛(wèi)是什么?”沈玉盯著他?!暗饶慊貋?,我告訴你。”雪叟看著她,終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她腦袋,“去吧,孩子?!辈恢獮楹危蛴裼行┫肟?。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跪地拜別,“師父保重,徒兒走了?!睆那嗔镫x開,再看遠處的皇宮,沈玉眼皮子微微顫抖,喃喃兩句,“莫非,當年陪祖父死的,是黑羽衛(wèi)么?”白七沒聽清,問,“姑娘,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