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酒可以,做個賢妻良母也沒問題,但是你拿黃武德這么多錢,總得給個說法?!?/p>
“啊哈哈哈哈~!”那袁洪果然和我預(yù)料的一樣,見我如王熙鳳一般潑辣愛管家,不怒反笑起來,“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黃弟,你還沒跟弟媳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么?”
“還沒,呵呵?!秉S武德干笑。
袁洪瞄了我一眼,“我和黃弟肝膽相照,休戚與共,這風(fēng)靈山莊的一切,都是黃弟出資的。”
“當(dāng)真?”我瞇眼看向黃武德。
黃武德促狹的頷首,“是這樣的。”
“呵呵呵,放心,弟媳,黃弟很會賺錢,我掏不空你們的家底?!痹閷捨苛宋乙痪?,長臂一揮,信步走在我們前面。
我和黃武德對視一眼,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進了宴客廳,袁洪一個眼神就把所有的侍女屏退。
讓我給他和黃武德倒酒,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喝的是什么酒,有一股尿液的騷味。
黃武德愣生生喝出了痛苦面具,顯然他是不覺得好喝。
袁洪倒是喝的微醺,眉眼上挑的品著杯中佳釀,“我這猴子猴孫釀的猴兒酒,如何?”
“好喝好喝,猴尿釀果酒,果然別有……呵呵一番風(fēng)味啊……”黃武德嘴角都抽的要失靈了。
我此刻才發(fā)現(xiàn)黃武德巴結(jié)大佬也不容易,甚至比一般的職場打工人還要難。
黃武德閉眼又干了一杯,打了個嗝,問道:“往日都有很多弟兄一起吃酒,怎么今天一個都沒見到?!?/p>
“別提了,他們都有事,沒辦法過來?!痹橐荒樆逇?,都很難想象連黃武德都巴結(jié)的人,會有什么煩心事,“上菜?!?/p>
一開始我沒當(dāng)一回事,等侍女端上來兩只中等體積的鼎,里面堆滿了血淋淋的眼球。
血腥味充斥整個宴客廳,我惡心的整個人都要崩潰。
捂著痙攣的胃,哇的一聲狂吐起來。
“莞兒,你還好吧,都吐出來好,吐出來好點?!秉S武德馬上丟掉手里的青銅盞,飛奔到我面前,不停的拍我的脊背。
我為了維持人設(shè),只能不領(lǐng)情的把他順勢推開,“走開,我一點也不好。”
“兄長,我媳婦實在是沒辦法接受,我們吃的這些東西?!秉S武德朝袁洪投去懇切的目光。
袁洪摳著從嘴里露出的,長長的屬于野獸的獠牙,“不過是幾顆死魚眼,值得這么大反應(yīng),不會是以為是人眼吧?那接下來,豈不是嚇破膽了!”
“是啊,她要是嚇出個好歹,我就沒老婆了,兄長,就當(dāng)愚弟求你了,她也聽話倒酒了,沒必要再折磨她了?!秉S武德繼續(xù)卑微的替我懇求。
我卻知道他是在故意放水,一個是不希望我繼續(xù)呆在這令人作嘔的地方,一方面是有意要放我出去探查。
我心念一動,腦子里再次回憶起那盆眼球的樣子。
迫使自己嘔的更加厲害。
“好了,一點小事罷了,黃弟你言重了,弟媳你出去透口氣吧?!痹榘驯泻飪壕埔伙嫸M,十分大度一般的妥協(xi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