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興奮地跑進(jìn)來,一把攬住何棋軒的肩膀。
他看著黑板上的板書說道;”“你補什么?數(shù)學(xué)呀?”
何棋軒點點頭,迅速收拾好課本,“劉老師,我走了?!保瑐z人就有說有笑地走出房間。
看來還是我這個老師太嚴(yán)肅了吧,平時看著悶不吭聲的,還是挺活潑的嘛
收拾好東西,我剛走出房門,班主任徐老師就把著我的肩膀,“怎么樣,還順利吧?”
“第一天嘛,就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基礎(chǔ),講了一小節(jié)。”
“這孩子挺內(nèi)向的,不怎么愛說話,他剛跟他媽過來的時候,問一句才答一句?!?/p>
“也還行,跟我還不熟嘛?!?/p>
徐老師突然湊近腦袋,壓低聲音說,“劉老師,聽說你跟王寬走的挺近的呀,說說,怎么回事兒?”
徐老師挑著眉毛,臉上寫滿了好奇。
我揮開肩上的手,和煦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我跟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老師和學(xué)生罷了?!?/p>
徐老師挽著我的胳膊,賠笑道;“別這么緊張,我就是問問,我聽別人說王寬跟你走得挺近的?!?/p>
“你聽誰說的?”
“這件事都傳遍了,班主任和其他老師都知道了,昨天大家都在討論。”
這件事只有王寬,我和曾老師知道。
王寬不可能說出去,曾老師也不是個嚼舌根的人,說出去對學(xué)校也不好。
思來想去,我也沒想到是哪里出了問題,一路上我心不在焉地跟徐老師說著話。
回到辦公室,我看著鐘雪的座位,突然想起前幾天的試探,但我也不好隨意懷疑別人,只好作罷。
下班后,鐘雪再次邀請我一起吃飯,我借口家里有事就拒絕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依然和鐘雪保持著原來的關(guān)系,并不想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
“劉老師,你之前也在教書嗎?你教了幾年啦?”
從我入職以來,就少有交流的吳怡突然跟我搭話,我心里敲起了警鐘。
剛報道的那天,我主動跟她打招呼,釋放友好的信息,她卻并不接收。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突然找我搭話,肯定有目的。
“沒有,我之前一直都在家里,這是我第一份工作?!?/p>
“哦......”
吳怡和另一個老師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夸張表情。
“那你之前是在家做什么?家庭主婦?”
“嗯?!?/p>
“那你就結(jié)婚了?!?/p>
話題的逐漸深.入,讓我感到一絲不適,但礙于同事的關(guān)系,我依然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不好意思哈,我還要備課,你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吳怡和另一位老師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辦公室門口。
“沒什么,我們就是好奇,王寬跟你是咋回事兒啊。”
“聽說王寬在追求你?!?/p>
“追求”兩個字眼過于刺耳,聽得我頭皮發(fā)麻,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過一周,事情已經(jīng)被人傳成這樣。
我換下笑臉,十分嚴(yán)肅地說道。
“這都是誰跟你們說的,我跟王寬就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希望你們不要以訛傳訛,對我個人對學(xué)校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