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白承望就只是斜瞥了柳光遠一眼,隨后便垂眸飲酒,對現(xiàn)場的事似乎失去了興趣?;粜廾髅鞑粫r會暗中觀察白承望的神色。而白屹川此時則是內(nèi)心復(fù)雜。霍修明說柳光遠有通敵叛國之嫌,可今天白承望來這里做什么?難道只是巧合?其實,白屹川更為擔(dān)心的是,白承望此次前來,是想給柳光遠撐腰的!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柳光遠吃了幾癟,臉上的肉都在發(fā)顫?!盎粜廾?,你一個小小的五品武官,竟敢在幾位大人面前如此放肆!”被霍修明懟的沒詞了,柳光遠就用這種方式向白承望求助?!傲笕说囊馑际?,官高一級壓死人唄?”霍修明說這話時,目光就落在了白承望的身上。白承望不動聲色,仍然慢品著杯里的酒,連頭都沒抬一下。此刻,他已經(jīng)猜測到事情沒有柳光遠說的那么簡單了!唯今之計,他是以自保為上?!皼]錯,就是如此!”柳光遠卻還不知死活的,等著白承望給他撐腰?!澳悄阋粋€三品鎮(zhèn)軍,今天特意跑到正二品總兵大人這里興師問罪,還妄加揣測北疆戰(zhàn)事,這是否算是僭越?”霍修明的目光,仍舊落在白承望的身上。聞言,柳光遠臉色大變,再看一眼白承望。“霍大人言重了。”白承望終于說道:“我朝向來品級森嚴,東湯的規(guī)矩是國主定的,難道霍大人敢質(zhì)疑國主?”霍修明心中冷笑。白承望居然拿國主來壓他!“霍某不敢!”“我量你也不敢!”有了白承望撐腰,柳光遠瞬間直起腰來,又道:“以你一個小小五品之職,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本官說話,更沒資格跟主薄大人說話!”“對對對?!被粜廾髁⒓袋c頭,說道:“你柳光遠官高一級,你厲害你了不起,非王侯都沒資格跟你說話?!薄昂?,你知曉道理就好!”“既然柳大人這么說了,那下官也只好把王爺請來,當面跟你掰扯了。”“哈哈哈......”柳光遠突然就笑了?!笆裁??把王爺請來?霍修明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就憑你,還想請王爺?當今王爺哪個是你能請的起的?”“莫說是請了,哪怕你想見王爺一面,也得是你祖墳冒了青煙,八輩子祖宗積了德才能實現(xiàn)的事?!薄昂?。”霍修明冷笑一聲,說道:“那如果我祖上就是積了厚德,今天我霍修明就能把王爺請來呢?”“你要是能把王爺請來,我就把這酒盅生吞了!”柳光遠騰然起身,說道:“給你三天時間......”“不必三天,王爺馬上就到!”柳光遠又是一陣大笑。他料定霍修明說不過他,就想假借王爺之名來壓他一頭。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笑聲還沒完全收住,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翱礃幼?,本王來的正是時候!”當朝六王爺宋正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