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來的兒媳婦絕對不會是你這樣的平庸之輩。我現(xiàn)在是好聲好氣的和你說。如果你還堅持和他在一起,我會找校方說明。你們董校長,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p>
時清清安安靜靜的聽女人說完,并沒有插話。
她當(dāng)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敵意。
等女人說完,時清清才說,“我不知道您從哪里確定我和旭之學(xué)弟是戀人關(guān)系。畢竟大家都是這個學(xué)校的,吃一頓飯很正常。我可以告訴您的是,我沒有和他在一起,不管您信不信。如果您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p>
時清清說完,準備轉(zhuǎn)身走,被女人抬手攔住。
“如果沒有戀愛,那你這種吊著他的女孩子更令人討厭。你從山里來,還以為是多淳樸的孩子。沒想到心機這么深。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時清清頓了頓,抬眼看向她,“我敬您是長輩,所以沒有反駁您什么。可你一再提及我是山里的人,對我進行羞辱。我從山里來,并不比你們城里人少些什么。我認為您是律師,有學(xué)歷,有閱歷,應(yīng)該更不會那么偏頗的去評判一個人。您的優(yōu)越感也十分莫名其妙,這世上優(yōu)秀的人有很多,我一直勤奮努力,所以也不會妄自菲薄。我的好壞,不應(yīng)該是您幾句話就評判的。您也沒有資格?!?/p>
“我說完了,再見。”
時清清彎了彎腰,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了寢室,周蘭蘭湊過來問,“怎么回來了?和旭之學(xué)弟聊得怎么樣?”
時清清提不起精神,說,“我先去洗漱了?!?/p>
周蘭蘭去看靳悅兮。
靳悅兮搖搖頭。
洗漱完,時清清躺在床上。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可是被一個長輩這樣說,心里還是不舒服。
她接觸的最有錢的人就是周家。
雖然去周家她會拘謹,可到底每個人都對她都很客氣。她天真的以為,大家都是一樣的。
可今天秦旭之媽媽的話讓她感受到了身份地位的差距。
【周先生,是不是站不到可以觸及星辰的高度,就注定只能被人瞧不起?】
時清清只是有些茫然,可發(fā)出去她就有些后悔了,畢竟周聿白也不是她的小保姆,還得負責(zé)開導(dǎo)她。
她趕緊撤回,可對話框已經(jīng)在顯示正在輸入......
只是等了又等,也沒有消息過來。
時清清反而釋然了。
準備退出來,周聿白的電話卻打進來。
時清清蓋上被子接通,悶悶的聲音,“周先生......”
“出什么事了?”
“沒有。就是胡亂發(fā)的感慨?!?/p>
“你覺得高樓是不是需要人仰望?”
“嗯。”
“可它也是靠一塊塊從下而上磚砌成的。”
平凡普通的磚,也會有一天成為讓人仰望的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