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呆愣了愣,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旋即心便猛地跳了起來。
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還是昨日吃年夜飯那身,喝醉酒后根本沒去更衣就睡下了。
她又回眸看了看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被子與裴琰的被子是交疊在一起的,說明昨晚她們是蓋的一床被子,緊挨著一起睡的。
防狼釘子睡衣沒穿,楚河漢界沒了!
天塌了!
沈公子,你!江云嬈氣鼓鼓的瞪著他。
裴琰神色淡淡:江老板,你不會以為是我輕薄了你吧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握著墨筆沾了沾水墨,動作依舊優(yōu)雅,平穩(wěn):
是我嘴皮子被你啃破了,這是重點。昨晚你抱著我使勁兒的又親又吻,死活都不松開。
你知道的,我身上有傷,根本沒辦法用力推開你。
江云嬈伸手打了自己額頭一下,有些懊悔:哎,喝酒誤事??!
裴琰將手中的墨筆放在了筆架上,身子抵著江云嬈逼近去,一張精湛似金玉的皮相正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昨夜,你強吻我,三次。
他儼然是將最后那一次歸咎在了江云嬈一個人的身上,自己干了什么,開始不承認了。
江云嬈步步朝后退去,頭皮也發(fā)麻起來,羞窘不已:
好吧好吧,我的錯我的錯。沈公子,大不了你扣點兒錢。
她就知道自己這德行,這萍水相逢的沈公子是真的帥嘛,喜歡帥哥有錯嗎肯定沒錯啊!
扣點兒錢江老板,你將我當成秦樓楚館里的小倌兒了不成
裴琰那張俊容冷了幾分,眉眼陰鷙起來時,格外滲人。江云嬈的反應,似乎完全在他預料之外。
江云嬈結結巴巴起來,心虛不已:
那能怎么辦嘛我喝醉了酒,也是無心之失,我保證再也不會了。今晚......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下總好了吧
裴琰立馬回:好。
江云嬈咬著牙,憤憤然起來:
沈公子,一個月就快到了。等你付完錢,咱們此生又不會再見面,昨夜的事情,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你若是覺得吃虧,大不了你說個條件,我看自己能不能償還。
裴琰似乎對這個回應有些不滿,斜眼冷冷看了她一眼:行啊,昨夜你對我做了什么,今晚我便對你做什么。
沈公子,你在跟我玩兒抽象這是江云嬈姿色鮮活的嬌容上帶了些毫無威懾力的嗔怒。
裴琰冷笑:就允許你抱著我亂吻一通,親了一次不夠,還兩次,三次,就不允許我還回來
他頓了頓,勾著下巴又問了一句:或是,你怕你夫君得知此事
他第二次試探江云嬈,就想知道她為何這個年紀還是單身一人。
放在大周朝,江云嬈的生活狀態(tài)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江云嬈蹙眉,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夫君,我怕誰知道好了,你不是要付我三千兩嗎
我吻了你三下,一下十兩,你從里邊扣吧。
她懶得跟裴琰掰扯,親都親了,能怎么辦
難不成在古代,她還找根繩子吊死不成
退一萬步講,也是這沈公子長得太好看了,沒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