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花開時,她便到梅林來聞氣味,花落時,她又有些傷懷的葬花。
拓跋野伸手輕輕晃了晃那秋千,裴樂瑤蜷縮的身子便在秋千上,像睡在搖搖床里的嬰兒一般,搖搖晃晃起來。
頓時想起十八年前他從匈奴來大周參加云懿皇后冊封盛典的那一年,
他跟著太子裴昀來了公主殿接小公主去看煙火。
那時候小公主睡在搖搖床里,還是個小嬰兒,他也這么推著那搖搖床晃了晃。
十八年后,她長成娉婷如玉的少女,睡在秋千上,他也是這么晃了晃她的秋千。
拓跋野眉眼里有些淺淺笑意,一晃十八年過去了,他們的緣分從很多年前就開始了。
甚至是從裴樂瑤還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時,便開始了。
裴樂瑤的手從大氅里拿了出來,是被熱的。
拓跋野又給她放了回去,正在放的時候,她就醒了。
裴樂瑤身子震了震,瞪著眼睛,很是驚訝的喚出了聲:拓跋野
拓跋野手臂穩(wěn)住那秋千,在那秋千末端坐了下來:你不來見孤,孤便只能來見你。
裴樂瑤連忙從秋千上坐了起來,有些生氣的看了看周圍:長楓跟長歌呢,來了外人竟不告知我一聲!
拓跋野深邃的眉眼壓了壓,眸眶里有些黯淡:
是你皇兄準(zhǔn)許孤來看你一眼,孤說你有重要的東西落在匈奴了,正好送來給你,他便派了東宮里的人護(hù)送孤過來。
還會撒謊了啊拓跋野,我可沒掉什么東西在你的匈奴。
小公主傲嬌的揚(yáng)起下巴,別過臉去,不愿正眼瞧他。i心底那股窩火的氣,又竄了上來。
拓跋野伸手抓住她的手,裴樂瑤側(cè)眸看著,連忙甩開,卻甩不掉:
拓跋野,這里可是大周皇宮,我的重鸞殿,你要是敢亂來,本公主就要叫人了!
拓跋野一把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秋千晃了晃,鎖住她身體的每一寸關(guān)節(jié)。
匈奴男人手臂的力量有多大,裴樂瑤早就體驗(yàn)過,動彈不得半分。
他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抱著裴樂瑤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手圈住她的細(xì)腰。
單于愿意低頭,柔聲道:孤是來跟你道歉的。
我不聽!裴樂瑤氣呼呼的將頭轉(zhuǎn)過去。
拓跋野伸手將她的下巴抬了過來,揚(yáng)起:看著孤的眼睛,孤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你解釋。
我不看!小公主明顯很氣,在自己的宮殿被人bangjia,還不能叫嚷出去。
拓跋野失笑:你生氣的樣子,孤也愛看。
裴樂瑤咬牙道:你趕緊放開我,我叫人了,我讓皇兄過來打你一頓。
拓跋野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凝眸看著她:
你的皇兄若是打孤,孤肯定不會與他起正面沖突,因?yàn)槟鞘悄愫茉诤醯娜恕?/p>
但是今日孤前來,只為告訴你一件事。
他伸出手指,將裴樂瑤的臉轉(zhuǎn)了過來對準(zhǔn)自己的正面:
孤與沉魚,什么事情都沒有,她就是個普通的宮婢,僅此而已。
孤已經(jīng)將她遣散出宮了,金簪的事情孤也已經(jīng)知道了。
裴樂瑤冷道:你大老遠(yuǎn)來大周,就是為來說這個的,這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你一個大單于,有個伺候你的侍妾不挺正常的嗎
你還可以擁有三宮六院,干嘛跑這么遠(yuǎn)跟一個異國公主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