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眸又看了寧珊月一眼,笑了笑。寧珊月試圖與他商量起來:“你是要錢還是要什么,開口便是,咱們可以商量。”黑衣人身子往后靠了靠,隨后搖了搖頭,又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出來全給倒入了酒壺里。又拿起酒壺搖晃了好幾下,將那藥粉跟酒水徹底搖晃均勻。寧珊月腦子飛速轉(zhuǎn)了起來,自己最近舉辦宮宴并未得罪任何人,唯一對自己不滿的便只有秦郁樓了。她又在仔細打量了面前這人幾眼后,冷聲說著:“秦郁樓,你別演了,是你吧?”那人蒙著黑色面罩先是身子一頓,隨后便嗤笑了一聲,還是伸手將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秦郁樓一張臉面色泛青,兩眼之下掛著厚重的烏色,人顯得陰郁邪惡,幾日不見,他居然消瘦得如此明顯。他冷笑的看著寧珊月:“不愧是做過夫妻的人,還是有些默契的。”寧珊月就知道果然是他,眉頭低壓著:“秦郁樓你是瘋了嗎?你到底要做什么,將我綁來這深山老林里,還擺一桌酒,你還不甘心嗎?”秦郁樓攤開面前還剩下一半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緩緩捻過那粉末,似在玩兒似的,語聲里透著一股瘋意來:“你我成婚一場,這都和離了,我們竟連洞房都不曾有過,你說誰甘心???”寧珊月知道秦郁樓此次是有備而來,自己身邊跟著會武的家丁全都被他帶來的殺手給殺死了,說明秦郁樓極有可能在江湖上雇傭了頂尖殺手,就盤集在在這附近,她知道自己此次是兇多吉少了,所以不打算跟他硬碰硬。“你跟我的恩怨而已,你先把蓉蓉放了,跟她沒關(guān)系?!鼻赜魳切σ馑婆把畾鈨鋈?,眼神已經(jīng)徹底空洞了下去:“會放的,她還得負責將那尊貴的太子爺給引來呢?!睂幧涸抡读艘幌拢乜陬D時迸發(fā)出來一股惡寒:“你在說什么,將太子引來做什么?秦郁樓你清醒點,為了一己私怒,牽連整個家族,你覺得劃算嗎?”秦郁樓的腦海里只有栗妙齡的那些話語,聽來羞恥,又震怒不已,怪不得寧珊月會這樣對他。他明明就對寧珊月那樣好,可最終還是這種結(jié)果,甚至連洞房她都不愿意給自己,這對于一個男子來說是多么大的奇恥大辱啊。秦郁樓從不甘變成了憤恨,他自己什么都沒了,被同僚孤立,被全帝京城的公子小姐嘲笑,甚至他還認為自己不能再娶一門好親事了。而寧珊月倒是開開心心的去北境大展宏圖,他自是恨意滔天,恨得抓心撓肝。秦郁樓慘笑了一下:“你我新婚那日,太子就莫名其妙駕臨秦府,又莫名出現(xiàn)在你我的洞房里,那次我就該懷疑的。而后太子將宮宴主理人的職權(quán)給你,你日日與他私會宮中,再后來因為紅珊瑚手串一事,太子替你出頭懲罰我母親。寧珊月,你跟太子早就在偷情茍且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寧珊月道:“我跟太子是清白的,你聽誰胡說的?你趕緊將我放了,你以為我們寧家是吃素的!”秦郁樓慢條斯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半笑半不笑的看了看窗戶上貼的喜字:“今日過后,你們寧家只想沒你這個女兒。因為,此乃奇恥大辱?!彼鹕頁u晃著酒杯,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酒走到寧珊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