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靠在金色鳳凰紋路的寬椅上,斜著眼眸細細打量著她:“這疲態(tài),本宮瞧著可不是什么好狀態(tài)。宮宴忙完后,趕緊調(diào)整調(diào)整吧。”她說完,突然又想起來:“哦,對了。呼延太后對你贊許有加,本宮跟她說你會去北境理藩院任職,匈奴那邊很是期待呢。珊月,你準備多久去?”寧珊月想了想道:“等夫君的調(diào)令一下來,我們?nèi)揖涂梢黄饎由砣ケ本沉恕!苯茓泣c首:“那就好,希望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今晚就留你簡單吃吃燒烤,不說晚了,你也累了許久了?!庇猛赀@頓夜宵后,江云嬈看著寧珊月疲憊的身影怔了怔神:“芝蘭,珊月是不是跟婚前不同了?”芝蘭也抬眼看了過去,若有所思的道:“二姑娘像她的姑姑,風(fēng)風(fēng)火火渾身力氣,從不見疲態(tài),也不說自己累的。今日神情懨懨,談話間不經(jīng)意表達自己有些累的話語,想來家中事務(wù)也有些令人費心吧?!苯茓频溃骸吧涸碌钠⑿允菍儆诓蛔材蠅Σ换仡^的那種,旁人還能拉一拉,她不行,她倔。”寧珊月從崇寧宮出來,心里依舊放心不下萬琢玉,還是去了一趟清鳳臺看他。他是太子陪讀,是以也是居住在清鳳臺。不再耽擱的,朝著清鳳臺走了去。栗妙齡提著才熨燙喜好的衣衫,一路上恨得牙癢癢,走著走著就看見寧珊月朝著清鳳臺的方向走了去。她冷笑著,她就知道寧珊月跟太子有一腿??墒沁@么久以來,她溫柔順從,小鳥依人,容貌也算是出眾。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太子,可太子從來都不肯多看一眼她。私底下能說話的時候,也都是找她問寧珊月的一切事情。她好恨,好恨自己的付出太子一點都看不見。而寧家這般算計太子,太子還處處為她著想。栗妙齡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父親被貶南疆,也不知幾時能夠回來恢復(fù)家族往日榮寵。太子已是她唯一可走的路了,可是太子一心只有寧珊月,不僅如此,太子連個通房丫鬟都不愿多要的,想及此處她便覺得更難了。栗妙齡氣得腳步紊亂,朝著碧梧宮就走去了。一到碧梧宮,秦郁樓便沉著臉,臉上毫無自家娘子立功后的喜悅:“你回去吧,她去面見皇后娘娘還沒回來?!崩趺铨g將托盤極重的砸在后院里的石桌上:“銀耳羹我都熬好端到你手上了,你怎么能蠢成這個樣子,拉肚子的居然是太子的陪讀?”秦郁樓同樣生氣:“我都不要臉的跟她下跪了,湯碗都端到她手上了,鬼知道怎么喝湯的是那個太子陪讀?”栗妙齡小巧玲瓏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與陰暗來:“這下宮宴可是驚艷了兩國。我看見匈奴太后一直在問寧珊月幾時去北境,這下好了,你家娘子仕途通達。秦郁樓,你以后就在家里奶孩子吧,以后你們家孩子都得跟著寧珊月姓!”秦郁樓起身將桌上的茶壺用力砸在了地上,吼道:“栗妙齡,你給我住口。寧珊月是嫁入我們秦府的,再是能力卓越,還不是我的女人,我是她的丈夫,她還不是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