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珊瑚手串嘛,你若是喜歡,我派人去給你多買幾串回來。母親喜歡打牌,買點紅色珠子招財,我們做晚輩的應(yīng)該多多理解。”寧珊月聽聞此言,神色凝遲了半分,看著秦郁樓的面龐從錯愕到了憤怒,那心底的窩火漸漸大了起來:“秦郁樓,我剛才是在對牛彈琴嗎?我是在說,你母親偷入我房中,掰斷我珍愛的藏品千年紅珊瑚,做了她自己的手串。這是偷,你沒聽懂?”秦郁樓也沉了面色,硬聲道:“你好好說話,她是我的母親,怎么能這么說長輩?”寧珊月朝著他神色陰沉的走了過來,氣勢抬高了些:“那我是你的誰,我的東西在秦家被偷了,你就這么算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愛收藏珊瑚,這你是知道的!”周氏在一邊冷言道:“樓兒,這就是你娘子跟你說話的態(tài)度???你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兒,你被自己娶的女人如此吼,為娘的都替你沒臉?!鼻赜魳沁@么一聽,只覺臉上無光起來,慍怒著吼了回去:“珊瑚重要,還是我母親的臉面重要?你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你嫁入我們秦府就是我們秦家婦,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們秦家的,還分什么你我?”寧珊月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話會從秦郁樓嘴里說出來,不可置信的沉默了下去。這是曾經(jīng)跪在寧家門前,哭著喊著對自己的父母保證會對自己一生一世好的人?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最愛收藏著癖好,秦郁樓還送過她一些小的,怎么與婚前就完全不同了?蓉蓉憋著氣,腮幫子都鼓圓了:“我們二姑娘是下嫁來的秦府,嫁妝比你們給的彩禮都多,什么好兒都沒占到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被剝奪掉一切。整個寧家都知道我們二姑娘最喜歡收藏珊瑚,寧家專門給她建造了一間屋子放了滿滿一屋子的海底珊瑚。當(dāng)年寧家后院因暴雨塌陷,那些最貴重的從宮中賜下的寶貝都沒管,夫人老爺愣是慌著第一次時間去搶那些珊瑚出來。姑爺,您說這珊瑚重不重要?”寧家雖是要寧珊月去爭寵,但少時對她的愛與在乎也是真的,畢竟寧家這一代就只有一個女兒。周氏身邊的嬤嬤扯過蓉蓉的頭發(fā),將人一腳踢在地上:“死丫頭,你個狗奴才,主子說話,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兒?”蓉蓉蜷縮在地上,肚子被踢得劇痛了好幾下,費勁的撐著身子起來,好幾下都沒力氣。寧珊月轉(zhuǎn)身走過來,給了那嬤嬤一耳光,沒等她反應(yīng)又給了她一耳光:“你不也是奴才,跪下!”那嬤嬤不肯跪,寧珊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一腳提在嬤嬤膝蓋彎,那嬤嬤也跟著跪了地。蓉蓉哭出聲來:“二姑娘從小就喜歡珊瑚,大大小小的珊瑚再是品相不好的,也從沒有人敢將它掰斷過,偷盜過。奴婢瞧著好氣憤,秦府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寧珊月拍拍她的背,眸眶有些酸意襲來:“你回我房中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發(fā)去鷺山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