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的烈性,寧珊月一開始并不清楚。其危害性如果讓皇帝知道了,裴昀作為天啟帝唯一的兒子,那寧家會(huì)面臨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裴昀后來告訴自己的父皇,說是自己醉酒誤事,都是他的錯(cuò)。寧珊月試圖解釋一二:“那日宮里頭那么多女子,您那東宮有近身伺候的丫鬟,還有通房,實(shí)在不行,還有......”裴昀眸里火焰燃得滋滋冒響,像干柴裹油扔進(jìn)了火里:“東宮沒有通房。孤是太子,是教化后的人,不是野獸,不是隨便哪個(gè)女人都會(huì)睡的。孤秉承,冤有頭債有主,你寧家做的事情自然是你寧家女來償還!”門外突然有了人聲。秦郁樓開開心心的走來了新婚洞房的院子,一走來,就被沈流川給攔住了:“秦公子且慢,太子爺在里頭呢。”話完,沈流川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對(duì),這是人家的洞房,自家太子爺在里頭還有理了?他連忙改口:“唉,這不,皇后娘娘去北境了嘛,備了一份大禮讓太子殿下給送來。您也知道,少夫人前幾年在宮里當(dāng)差,與殿下甚是熟稔,許是多聊了幾句?!睂幧涸?lián)踉陂T前,裴昀站在屋子里頭,秦郁樓站在一門之外。三人一線,一門之隔。裴昀好笑的看著她,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可真刺激啊,少夫人?!睂幧涸卵劬Ρ锏猛t,咬著后槽牙:“都什么時(shí)候了,太子殿下還笑得出來?”秦郁樓愣了愣,眼睛看向門邊:“哦......那開門吧,小臣也進(jìn)去拜謝皇后娘娘?!鄙蛄鞔ㄑ劬吡艘谎劾镞叄陆蟮暮顾_始滾落,這位太子爺啊,他的爺,快要搞死他了。剿匪回來還沒回宮,就來人家秦府鬧洞房了,有這么鬧洞房的嗎?他依舊彬彬有禮的回道:“秦公子莫急,太子殿下在東宮習(xí)慣了單獨(dú)面見人,你此刻進(jìn)去打攪怕是不好?!鄙蛄鞔ü室馓岣吡寺暳?,用手指敲了敲門,提醒裴昀,別鬧大了。秦郁樓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飲酒后稍稍有些醉意,眼神迷蒙起來:“哦,那小臣就在門前等等吧?!辈贿^他還是納悶的看了看門里頭,卻不敢多表現(xiàn)出什么。與沈流川相互對(duì)視一眼,尷尬一笑。沈流川道:“秦公子這邊請(qǐng)。”示意他去走廊下等著,秦郁樓臉色又是一僵。實(shí)則是沈流川猜不出裴昀會(huì)干什么,如果干了什么萬一有動(dòng)靜,被聽見了,可就完了。整個(gè)院子里的人都看見了,新婚洞房之夜,新郎官被攔在外面,太子殿下在新娘子的洞房里。寧珊月聽見這對(duì)話,著急不已:“太子殿下,求您了!”裴昀背著手:“少夫人這話說得,也不看看是誰攔在孤的面前?!睂幧涸抡驹陂T前,的確擋住了裴昀離開的方向。她收回自己的手臂:“那太子殿下回宮會(huì)去皇上面前檢舉寧家嗎?”她內(nèi)心并不清楚裴昀會(huì)讓步到哪種程度,但她瞧著只要沒直接上報(bào),便是有得談。裴昀挑了挑眉,俊臉浮現(xiàn)一絲歹意:“那你答應(yīng)孤的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