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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第1頁)

鶴蘭因不顧著火焰,伸出雙手去火里找那紅木箱子。芙蕖驚叫:“大人,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危險(xiǎn)!”拓跋朔蘭思緒收回,眼珠子猛的瞪大了去:“鶴蘭因,你瘋了嗎!”鶴蘭因似聽不見一般,在一團(tuán)火里找尋紅木箱子的下落,跟瘋了似的。伸出手去提那只燃著火苗的箱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拿不起來,又裹著自己的長(zhǎng)袍衣袖去包。拓跋朔蘭連忙抬腳跑了過去,順勢(shì)抽出腰后的鞭子甩了出去,將鶴蘭因的身子從火里拉了回來。那只傷痕累累的鶴,身子重重砸在地上,黃色的塵埃從地上震蕩了起來,清澈的空氣瞬間也渾濁了幾分。他兩眼猩紅,被火灼傷的兩只手艱難的從地上撐了起來,一只腿還不能大動(dòng),卻又拼死的再次向前奔去,啞聲道:“別攔我,里面有我重要的東西?!蓖匕纤诽m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甩出了鞭子,將那紅木箱子從火里給拽了回來,扔在地上:“拿著你的破箱子,給我走,走!”鶴蘭因撲向那還跳動(dòng)著火焰的紅木箱子,用衣擺將火給撲滅,不顧那灼燙的溫度,伸出手指去掰開那箱子的鎖扣。鎖扣是銅制的,在火里煅燒了那么久,手一觸碰上去,皮肉瞬間滋滋冒煙。拓跋朔蘭推開鶴蘭,一腳將那箱子踢得老遠(yuǎn):“你不知道那鎖扣很燙嗎?鶴蘭因,你這么做,是想讓我可憐你嗎?”鶴蘭因眉心緊皺起來,抬起一雙滿是斑駁紅血絲的眼睛,語聲已有些發(fā)顫了:“從帝京到苗疆,從苗疆到北境,又從北境到匈奴,我不敢耽擱一日的來見你,可你不肯聽我解釋。我鶴蘭因任職北境六年,與匈奴來往密切,連匈奴語都是爛熟于心之人,怎會(huì)不知道匈奴王族婚服的重要性?你惱怒之間,可也曾想過,這么多年來,你其實(shí)也不算了解我。你就算不信我對(duì)你的心,也應(yīng)該了解我這個(gè)人的行事作風(fēng)。蘇媚憐,從來都要挾不了我,我只是為了讓事情快些結(jié)束,將她徹底從生活里摘除,使了法子走了一條捷徑罷了。在鶴府時(shí),你不聽也不見我,我還能如何?”他一瘸一拐的朝著那紅木箱子走過去,所幸這紅木木料堅(jiān)固,沒有被火燒穿。咔噠一聲,鎖扣被解開。鶴蘭因從箱子里拿出兩件白色羽毛的長(zhǎng)裙,他將左手上那沒有絲綢包裹的長(zhǎng)裙扔在了地上:“這件是蘇媚憐當(dāng)日穿的,是用大鵝的毛迅速趕出來的。純白,沒有一絲點(diǎn)綴,你當(dāng)日見過的。”他舉起右手上那淺青色絲綢的包裹,將絲綢扯開扔在地上。鶴羽長(zhǎng)裙在草原的風(fēng)里緩緩展開,潔白無瑕的鶴羽飄逸在風(fēng)里,每一根長(zhǎng)羽都順著風(fēng)的方向飛擺。丹頂鶴的長(zhǎng)羽明顯要比鵝毛寬一些長(zhǎng)一些,兩相對(duì)比之下,格外清晰。鶴蘭因提著的前襟部分,有一抹鮮紅,幾根赤色的丹頂鶴頭部羽毛與紅色的寶石,都襯托著那雪白的鶴羽。雪羽與紅襟,驚艷不已。鶴蘭因眼睛緩慢的眨了幾下,兩滴晶瑩的淚滴從眼眶中間滾落,那如玉的俊逸容顏里多了幾分破碎:“這才是真的鶴羽長(zhǎng)裙,上面的紅寶石,是我親手縫上去的。拓跋朔蘭,我從未折辱過你。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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