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江云嬈如此得寵,將來只要是自己的兒子當(dāng)了皇帝,自己想怎么折磨江云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裴琰趁魏太傅沒注意,一把將詔書又給拿走:“詔書過幾日再宣讀,不急?!蔽禾蹬c魏婉瑩離開天元宮的時(shí)候,萬分欣喜,只是走著走著,魏太傅的步伐慢了下來:“不對(duì)啊?!蔽和瘳撔χ溃骸案赣H,怎么不對(duì)了?父親放心,咱們魏家的未來不可限量!”魏太傅看了看天際,眼角皺紋深了起來:“皇上再是寵愛云懿貴妃,不至于為這么個(gè)事情,就在皇儲(chǔ)這件事上讓步。女兒,你不覺得這太子之位得來過于容易了嗎?”魏婉瑩溫柔的摸了摸身邊大皇子的頭,頭一次對(duì)這個(gè)孩子這般溫柔,她得意的笑著:“父親別管那么多,只要皇兒是太子,其余的事情便不重要了。”皇帝冊封大皇子為太子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后宮前朝,自古以來,皇儲(chǔ)本就是立嫡立長,故此前朝并未有多少阻攔與震驚。部分大臣認(rèn)為,大皇子并非是天生愚鈍,只是天性溫吞,將來定是個(gè)仁義之君。因裴琰冊立太子一事,魏家便不再找著皇帝鬧云懿貴妃打人一事了。五日后,江云嬈禁足解除,她很埋怨的看著萬茵茵:“我又胖了?!边@幾日,萬茵茵悄悄咪咪過來,跟她一起吃吃喝喝,能不長胖嗎?萬茵茵氣鼓鼓的道:“皇上冊封皇后生的那個(gè)煤球孩子為太子了,那你肚子里這個(gè)怎么辦!”江云嬈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這個(gè),按照計(jì)劃一定是個(gè)女兒?!辈贿^聽聞冊封太子一事,她有些心事重重的道:“怕不是因?yàn)槲野桑掖蛄嘶屎?,皇上將太子之位都給出去了?”萬茵茵搖搖頭:“不清楚,反正是氣死我了?!苯茓茀s覺得,按照自己對(duì)裴琰的了解,他不會(huì)因?yàn)檫@樣一件事就將太子之位給出去的。而且魏家是世家大族,裴琰一心覆滅世家,這不像是他做出來的事情,他到底是在籌謀個(gè)什么呢?萬茵茵又道:“我還聽說,那匈奴單于有些不依不饒,說自己的妹妹嫁進(jìn)來可以,但是必須要讓云嬈姐你的位份連降三級(jí),還要讓云嬈姐遷去鷺山行宮。匈奴單于說自己的妹妹是草原明珠,受不得委屈?!苯茓坪戎喔C,眼梢挑了挑:“我才不去,誰都別想挪我的窩。除非是皇上明言趕我走,要不然,誰來我搞誰?!迸匀藢?duì)她的詆毀與挑戰(zhàn)她從來都是不太在意與懼怕的,只要那人不是裴琰,她都無所謂。寧如鳶瞧著江云嬈的禁足也解除了,便趕來了禧云宮:“江云嬈,你說你腦子怎么想的,搞什么麻將大賽,累死我了!”江云嬈笑瞇瞇的看著她,白皙嬌容之上帶著淺淺粉色,氣血極好的樣子:“闔宮上下,就你最能干了。對(duì)了,拓跋朔蘭將規(guī)則研究清楚沒?”寧如鳶道:“那公主傲得很,說自己不可能輸。不過你賭的東西也太奇怪了,匈奴與北境之間的那片帶水草原。你這么玩兒,皇上答應(yīng)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