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家富可敵國,她父親都告訴她了,眼下皇上極力管控四方邊疆,需要大量銀錢修筑棧道與驛站。皇帝是非??粗厣蚣疫@筆銀錢的,現(xiàn)在沒有松口,多半就是因?yàn)槟莻€女人。魏婉瑩看著沈昭昭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皇上不是不喜歡本宮摻和這些事嗎,那本宮就另選人摻和。江云嬈早日從天元宮出來,那有孕的幾率便會更小,本宮的大皇子,依舊是這后宮唯一的皇嗣。”嬋娟眼睛里卻帶著些擔(dān)憂的道:“就是這沈大小姐看上去有些任性,像是被家族寵溺慣了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入皇上的眼?!蔽和瘳摲鲋鴭染甑氖致呋亓锁P儀宮:“這都不重要,先讓她去消磨消磨江云嬈,便是最大的利用價值了?!倍笏窒肫鹨患聛恚骸皩α耍菍m女小娥那邊可有后續(xù)?”嬋娟道:“小娥說她已經(jīng)將能說的都說了,嫻婉儀聽后沒有多說幾句,現(xiàn)下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蔽和瘳摾浜咭宦?,云鬢上的鳳尾金步搖晃得猛了幾分:“江云嬈心計(jì)深沉,怎么會在一個小宮女面前說太多的話,這事兒膈應(yīng)她便行了?!蔽和瘳撘菜闶橇私馀徵娜?,沈家的財(cái)富是帝王都能動心的程度,所以沈昭昭即便有逾矩過分的行為,但是皇帝又拿她不會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懲罰。用來對付江云嬈,非常合適。身為帝王的裴琰,雖然站在權(quán)力的巔峰之處,卻也時常有為難的地方。他看著沉默的江云嬈,走了過來:“今日明明就看見朕在正殿里,為何都不進(jìn)來說句話?”江云嬈坐在銅鏡臺前,有些無聊的撥弄著那些冰冷的金簪:“見皇上在忙,所以就沒進(jìn)來打擾。”裴琰站到銅鏡臺后,看著鏡子里有些悶悶不樂的江云嬈,從后邊將人抱了起來放在銅鏡臺上坐著,江云嬈的小腿懸空著晃了晃。裴琰命令道:“看著朕?!苯茓凭従徧ы?,眼睛看見裴琰是失落的??蓻]有開口問清楚還是會覺得不甘心,但又不能直接問,直接問的話,裴琰一定會追查是誰告訴她的?!盎噬希阕罱€對臣妾撒過謊嗎?”她嬌眸怔怔凝望他,聲音淺淺的問出了這句話。裴琰:“不曾?!苯茓茖㈩^低了下去,果然,跟鶴蘭因說的一模一樣。問了又如何,問了就能得到真話嗎?裴琰摸了摸她的青絲,指縫順著烏黑的發(fā)一直到胸前,溫聲道:“你從前不是說喜歡墨狐毛做的披風(fēng)嗎?上林苑那邊有人來報(bào),說發(fā)現(xiàn)了墨狐的蹤跡,朕欲今年辦一次秋狩,親自去給你獵墨狐回來做越冬的袍子好不好?”江云嬈尖長的指甲陷入掌心,裴琰每一次對她好,她會往心里去,可他每一次騙自己她也會往心里去?,F(xiàn)在自己又不得不面對他,不敢逃脫又做不到像從前那樣心無旁騖的與他相愛,這種感覺真的太煎熬了。她將頭抵在裴琰的胸膛上,咽了咽嗓子:“裴琰,你對我發(fā)個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