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勛知道周恒這就是在胡說八道,但是自己找不到理由反駁,因為周怔死了,唯一能證明關(guān)系不好的重要人物死了。
"皇上,周怔可是謀反啊。"
陶勛說道。
"那不叫謀反。"周恒搖搖頭。
"你可知道朕為何來北魏嗎?就是為了迎接魯王回去,朕要和魯王共同治理天下,但是北魏竟然殺了魯王,這件事情朕必須要討回一個公道,殺我兄弟,斷我手足,雖遠必誅。"
周恒感人至深的說道,說的周恒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雖遠必誅!"
李克大喊起來。
"討公道,替魯王報仇,雖遠必誅。"馮錚跟著喊起來,很快所有將士都跟著吶喊起來。為了周怔,大家仿佛是要和北魏不死不休。
陶勛傻眼。
周恒這是擺明了睜眼說瞎話。
給周怔報仇?周恒恐怕是恨不得親zisha了周怔,怎么可能會為周怔報仇。
"帶進去!"
李克命人將陶勛等人全部帶進去。
"皇上您太厲害了!"田彰挑起大拇指說道,周恒這擺明了就是想要用周怔做文章,現(xiàn)在周怔死了,北魏難逃干系。
"一向如此。"
周恒笑著回答道。
他可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把他的尸體搬進去,找一副棺槨送回長安!"
周恒指著馬車里面的周怔說道,周恒和周怔沒有任何的感情,周怔死了,周恒也沒有任何的傷心難過,而且倆人還是敵人。
周恒原本可以讓周怔暴尸荒野。
可周恒覺得這樣做完全沒必要,周怔生前和自己斗,現(xiàn)在死了,事情也應該結(jié)束了,自己一個活著的人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同時,如果自己寬恕周怔,也會給自己帶來仁德的美名。
自己何樂而不為。
"是。"
田彰點點頭。
周恒回到衙門休息,田彰后腳就跟了進來,田彰手中握著一封書信。
"皇上,這是從周怔的身上發(fā)現(xiàn)的書信,上面無字,末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應該是給您的書信。"
田彰將書信遞給了周恒。
周恒接過書信,在雙指輕輕揉了一下,信封里面確實是有書信。
周恒打開書信。
面無字,我周怔無顏。這是第一行字,周恒順著往下看去。
"周恒,你見到的這封書信乃是我絕筆書信,我沒想到我會給你寫信,我恨你,我覺得不公平,憑什么你做皇帝,我不能做皇帝。我若是坐上皇帝未必比你差,你不過是得到了眾人的支持罷了,要說才學,謀略,我周怔不輸給你。"
"不多說了,事情已然成為定局,你贏了,兩年時間我看到了大周的變化,我不如你。你起兵征討北魏,北魏必然將我送出,我不會活著見你,我不會給你一個嘲諷我的機會,我的生命自己來了結(jié)。"
"兩年的背井離鄉(xiāng),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對不起大周,我自裁謝罪,我不敢奢求什么,希望你能將我的尸體送回大周,我不求埋入皇陵,你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就可以,只求不要讓我暴尸荒野。"
"我生來體面,一生好面子,不希望死后狼狽不堪,念及你我同袍之情,次臥一杯黃土,九泉之下我祝愿你周恒能開疆擴土,開創(chuàng)萬世太平,讓我大周百世昌盛,如果不能,我必然詛咒你。大周皇帝周怔絕筆親書。"
周恒將書信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