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輕輕一問。
正是這一問,讓軍主林鎮(zhèn)和呂道塵,臉色蒼白三分,臉頰頓時流露出冷汗。
這一句話讓林鎮(zhèn)和呂道塵明白。
眼前女孩,早已經(jīng)褪去青澀,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清純女孩。
她,文運(yùn)之女。
天子劍的主人!
身肩文運(yùn),教化眾生。
掌天子劍,更主殺伐。
呂道塵嘶啞彎腰,仿佛蒼老了幾分,欣慰中又有幾分遲暮,道:"臣呂道塵,見過清荷殿下!"
"臣林鎮(zhèn),見過清荷殿下!"
林鎮(zhèn)彎腰行禮。
蘇清荷抬起蔥白玉手,要去取回天子劍,輕聲問:"你們?yōu)槭裁匆獮殡y寧小北呢"
她左手抬起的那一刻,被寧北握住冰涼小手。
"干啥"
蘇清荷扭頭眨巴著眼,看著寧小北的臉。
寧北主動握住天子劍,從聶謙身上拔出,看著他咳血,輕聲說:"你的手,不能染血。"
一句話流露出寧北態(tài)度。
他在護(hù)著蘇清荷,不想她的雙手,如同北涼諸子這般染滿了鮮血。
北涼諸子是沒得選擇。
雙手不沾染盡敵人血,那自己就得死。
蘇清荷則不同。
她還有別的選擇。
寧北活著,足夠護(hù)她余生。
蘇清荷嫣然一笑,點頭說:"吶,聽你的。"
"聶兵主,得罪了!"
寧北從不向外人低頭,更不會賠罪。
因為北境的王,一生無錯。
可是他今天,代蘇清荷賠罪。
聶謙唇角溢血,搖頭道:"臣聶謙,見過兩位殿下!"
三位老輩巨頭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擺正過來。
蘇清荷不再是柔弱女孩。
而是凌駕殿堂重臣的存在。
蘇清荷清冷說:"留你的命,是因為你是小憨憨的外公,你也算北涼軍的軍屬,我不能殺。"
聶謙沉默了。
寧北的殺令,無人可阻。
隨著京都衛(wèi)戍調(diào)動,北涼諸子出手,清洗會場的門閥武者。
寧北要清洗掉這些人。
原本他想要收服門閥為所用,如今看來,終究是天真了。
門閥武者過萬人,猶如驚弓之鳥,紛紛逃竄。
他們想要逃離會場。
不逃,就得死!
其中門閥序列,足有數(shù)百位絕巔。
若是能為國所用,必是一股強(qiáng)勁力量。
可惜,他們心中無國,天生的叛逆。
留不得!
不為所用,那便格殺。
數(shù)百名絕巔跑的最快,眨眼間,已經(jīng)到了會場出口。
偏偏會場八個出入口。
正東門站著一個男子,正是霍小甲,平靜站著,幽幽說了句:"此門,不可出!"
"該死,去南門!"
門閥武者暗暗咒罵一聲,可沒瘋狂到攻擊九五絕巔。
攻擊九五絕巔,還不如和北涼軍搏殺,起碼還有三分勝算。
若是和九五絕巔動手,基本上必死無疑。
在南門處,站著一位女孩,身高近乎一米七,玉腿修長,身穿白裙,一塵不染,聲音宛如天籟,卻又有冰冷色彩,輕聲說:"此路,不通!"
"該死,你們要做什么"
門閥的年輕人,眼神流露出絕望。
他們想不通,這些冰封天才,為什么會相助寧北。
他們才出世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