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陽心里笑了,被洪水沖走都失蹤幾天了,能活著回來才是見鬼了。面上傅青陽強壓住了上揚的嘴角,他父親出事又怎么樣?傅青隱不光父親死了,自己也死了。而他直接躺贏了!“我相信以堂哥的本事和能力,他肯定還活著?!彼筒幌嘈鸥登嚯[能戰(zhàn)勝洪水!傅青隱死定了!“爺爺,您那么多老戰(zhàn)友,您請他們幫幫忙吧?”那些老不死的就算能在洪水里把人撈回來,人也死得不能再死了!“也許堂哥正被困在什么地方,卻聯(lián)系不上其他人?!笨瓷先ジ登嚓柡軗?dān)心,但他實在年輕,眼前的幾個老人又都是人老成精的主,一眼就能看穿傅青陽的虛偽。傅老爺子面色沉沉,心口的位置又有些刺痛起來,“不用你說,你堂哥會找回來的?!备登嚓栃睦锢湫?,傅青隱的骨灰回來也是回來。只可惜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當(dāng)年傅青隱的紅顏知己,把消息都送到她封閉進修的地方去了。原想壞了傅青隱的名聲,破壞傅青隱和江綰的夫妻感情,最好氣的難產(chǎn)一尸兩命!卻沒想到傅青隱的紅顏知己還沒到京都,傅青隱就去了洪災(zāi)區(qū),人也回不來了。雖然像是白忙活了一場,但傅青陽的心情更美妙了。樓上沈天晴進了江綰的房間。房里有請來的月嫂正在給孩子換尿布。小平安也沒哭,特別的乖巧,哼唧幾聲就睡過去了。沈天晴進房前的笑臉,在注意到孩子時扯都扯不出來了。她兩個孩子都小產(chǎn)了。江綰卻連難產(chǎn)都保住了孩子。真是幸運的令人嫉妒。江綰神色冷冷的看著沈天晴,示意月嫂小心一些,不要讓沈天晴碰孩子?!澳銇砀墒裁??”沈天晴勾唇,“我來看看你?!薄拔覀儌z還真是有孽緣,都是江家人,都嫁給了傅家的兄弟倆。我小月子剛做完,你又坐起了月子?!苯U目光平靜,言辭發(fā)泄一般,刻薄至極,“你可不算什么江家人,傅青隱和傅青陽只是堂兄弟。我是生孩子正常坐月子,你是被你老公推倒流產(chǎn),我們完全不是一碼事?!边@些天不管是娘家還是婆家,大家說話做事都有些小心翼翼。江綰的情緒憋在心里,還要在他們面前裝作沒事人一樣,避免他們擔(dān)心她。她這樣一個缺愛的人,在懷孕沒有孕期反應(yīng),她都覺得有些遺憾,不能在這樣一個名正言順的時候恃寵而驕,讓身邊的人更關(guān)心她更愛護她,讓她沉浸在所有人的關(guān)愛當(dāng)中。而現(xiàn)在江綰完全不希望他們這樣關(guān)愛關(guān)心她,這樣只會讓敏感的她更能意識到傅青隱回不來了。她有靈泉能養(yǎng)身,卻還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唯有看著小平安時,貼著小平安的臉蛋時,才能控制住如潮的思念和痛苦。在她身體極好,精神卻時不時崩潰的煎熬下,沈天晴送上了門。沈天晴臉色陰沉下來,看著一旁的月嫂,“你出去吧!”月嫂雖然才來,但她已經(jīng)意識到雇主家里誰能做她的主,所以她看向江綰。沈天晴惱怒道:“我還使喚不動你了?”江綰面無表情地刻薄道:“沈天晴,這是你家嗎?你是把傅青陽的臉皮揭下來貼在你自己臉上了嗎?你們夫妻共用一張厚臉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