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剛剛觸碰到被子,門外等了許久的陸淮敲門敲得愈發(fā)急促:“三爺?!”霍予白收回手,對著被子里的女人沉聲道:“在這等著?!闭f完便披了件浴袍走了出去。聽到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的聲音,景南喬這才偷偷掀開被子,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雖說剛才到最后一步時他緊急剎車了,但兩人除了那最重要的一步,幾乎什么都做了。想到這里,她有些懊惱,明明她是想過來和霍予白談條件逼顧寒洲退婚,結(jié)果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她迅速穿上衣服,靜謐的屋子里,隱隱傳來霍予白和一個男人的對話——“三爺,宋醫(yī)生快到樓下了,還需要他上來嗎?”“不必了?!被粲璋椎恼Z氣聽不出喜怒:“去查清楚今晚和此事有關(guān)的人,一個不留!”冷漠的聲音讓里臥剛穿好衣服的景南喬渾身一僵?;粲璋撞缓萌?,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顧寒洲的未婚妻,和霍予白牽扯上關(guān)系等于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景南喬扭頭看向陽臺窗戶,咬咬牙,也不管這是在幾層,直接開窗跳了下去。外間,正在聽陸淮匯報的霍予白聽到臥室傳來的動靜,臉色猛地一沉,快步走進去。凌亂的床上哪里還有女人的蹤跡?他的目光很快鎖定在敞開的陽臺窗戶。跟進來的陸淮微微有些驚訝,“三爺,她……從這里跳下去了?”這兒可是酒店頂樓!三十幾層!聽到這話,霍予白周身氣場更加冷了幾分,沉聲丟下一個字,“查!”……與此同時,景南喬正坐在車上處理膝蓋上的傷口。從三十幾層跳下來,雖然一路經(jīng)過各層陽臺緩沖,但還是不可避免造成了輕微擦傷。簡單消毒包扎后,她拿出手機,一連跳出幾十個未接,全是顧寒洲的。她掃了眼沒有搭理,撥通一個號碼出去:“幫我把今晚出現(xiàn)在酒店的監(jiān)控全部抹掉?!鳖D了頓,她迅速操作了下手機,繼續(xù)對電話那頭交代道:“再將這幾張照片發(fā)出去,動靜鬧得越大越好。”發(fā)出去的照片,正是前幾日她生日那天,顧寒洲摟著別的女人親吻的那一幕。景南喬眸色微瞇。既然霍予白這里行不通,那就別怪她利用其他辦法來解除婚約了!幾分鐘后,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來,是顧寒洲。她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按了通話鍵,還不等她出聲,對面立刻傳來顧寒洲憤怒的聲音,“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通嗎?”“哦?!本澳蠁痰氐馈n櫤迯娙讨?,問道:“你見到小舅舅了嗎?他怎么說?”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景南喬便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粲璋茁湓谒砩系拿恳惶幬堑浆F(xiàn)在還在燒灼著,讓她既羞恥又憤怒,連帶著回答顧寒洲的語氣也冷了幾分:“沒見到?!薄熬澳蠁?,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你自己答應(yīng)要去的,你……”景南喬忍不住冷笑:“顧少讓未婚妻半夜去找自己小舅舅,是求情還是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