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慮重重,盯著手機猶豫了幾秒接通:“喂......”
“江晚!你個掃把星,連親爹你都陷害,陷害我不說,連你小媽也不放過!江怡病重,隨時危在旦夕,要是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手機像一只失控的噴火龍,憤怒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連忙拿來一些。
我知道他出來后肯定會找我算賬,甚至會加倍報復,早已最好應對準備。
“你偷腥都是慣犯了,怎么叫我陷害你?再說了,害你被拘留的人是你老婆跟兒子,關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跟唐秀娥告狀,她能知道?”
“江總,您這就冤枉我了,她好歹是我小媽,辛辛苦苦把我教育長大,我知恩圖報是美德,您該表揚我的?!蔽谊庩柟謿獾刂S刺他們,心情莫名有點高興。
江海洋更怒:“伶牙俐齒!心思歹毒!早知這樣,當初你媽生下你,我就該一把掐死!”
聽聽,這是法治社會下,一個親生父親該說的話嗎?
短短幾天的行政拘留,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打電話就是罵我?那現(xiàn)在罵完了,可以掛了。”我早已心灰意冷,說完這話準備掛斷。
誰知江海洋又叫住我。
“怎么,還沒罵夠?您老人家有三高,火氣這么大小心爆血管,到時候您的老婆孩子可就成別人的了?!?/p>
“你少咒我!我問你,你找到你媽那只玉鐲了?”
呵!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他找我的目的。
“你不會也是來跟我要玉鐲的吧?”
“你把玉鐲借給江怡戴幾天,我把你媽名下剩余那些股份全都轉(zhuǎn)讓給你。”江海洋突然大方起來,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我卻猶豫起來。
因為之前幫小姨對付鄭家時,我無意得知,不止是姨夫的公司虧損嚴重,江海洋的公司也差不多。
他現(xiàn)在突然大方,沒準兒是想轉(zhuǎn)移風險,拉我下水當替死鬼。
見我不說話,江海洋著急起來,“你之前來公司跟我要錢,要股份,我不給,你還陷害我——怎么,現(xiàn)在給你,你又不要了?”
我平靜地說:“那玉鐲現(xiàn)在價值三億,我媽名下剩余股份,遠達不到這個價值?!?/p>
“三億?!”江海洋大吃一驚,而后我聽到他那邊有人說話的聲音,細細一辨別,好像是顧宴卿。
我突然明白過來,肯定是顧宴卿找關系,把他提前從拘留所撈出來了。
而后他倆狼狽為奸,為了江怡高興,商議著再來跟我討玉鐲。
顧宴卿真是爛透了。
果然,江海洋小聲噓噓之后,再開口語氣越發(fā)驚訝,“你什么時候認識蘇盛臨的?”
我不解地反問:“這不是你安排的嗎?婚禮那天,蘇盛臨為什么會去?”
說起來,我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這件事。
上次請?zhí)K盛臨吃飯,聊了那么多都忘了問這事。
不料江海洋也很困惑:“我哪知道他怎么會來,他那天拿的是葉家的請柬?!?/p>
我追問:“哪個葉家?”
“還能是哪個葉家,葉允棠?!?/p>
我更加疑惑,葉允棠是葉家大少爺,也是現(xiàn)在葉氏傳媒的執(zhí)行總裁。
顧家跟葉家有生意往來,所以當時婚禮顧宴卿也給葉家發(fā)了請柬。
可為什么葉家的請柬到了蘇盛臨手上?
難道他跟葉允棠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