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垂眸望去,發(fā)現(xiàn)躺在臂彎的人睡著了。
秦姝的睡顏恬靜,呼吸平穩(wěn)均勻。
謝瀾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聲道:“好夢——”
翌日。
秦姝是被外面的,嘈雜哭聲吵醒的。
“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憑什么都搬走!”
“你們就是一群強(qiáng)盜!放下,都給我放下!”
秦姝緩緩睜開眼皮,惺忪眼睛一片迷茫。
她好像聽到了......秦寶珠的哭聲。
秦姝起身走到窗戶前,看到不少身穿制服的人進(jìn)出楊家,手里搬著大件小件。
楊云川、秦寶珠站在門口,一副如喪考妣的臉色。
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從秦姝的后頸探來,把她環(huán)抱在懷中。
男人低磁嗓音,自上方響起:“在看什么?”
秦姝聲調(diào)慵懶:“楊家這是怎么了?”
謝瀾之掃向樓下的情景,淡漠道:“被查了,所有財產(chǎn)充公?!?/p>
秦姝聞言,沒忍住勾起唇角。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
楊云川、秦寶珠二人,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謝瀾之下頜抵在秦姝的發(fā)頂,輕笑道:“以后再也沒有人來找你痛快了?!?/p>
秦姝瞇起眼眸,隔著玻璃窗,與樓下的秦寶珠的怨恨眼眸對上。
她忽然回頭:“她有沒有來找過我?”
謝瀾之頷首:“一大清早就來找你,她知道自己被踢出族譜的事,想找你要個說法,阿花嫂他們沒讓人進(jìn)來?!?/p>
秦姝笑了:“我不想見她?!?/p>
以后她跟秦寶珠,就真的是陌路人了。
“餓不餓?要不要下樓吃飯?”
“好——”
*
樓下,謝夫人摟著謝父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抱怨。
“我腰疼,腿也疼,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
謝父心疼道:“一會兒我再給你捏捏?”
謝夫人幾乎趴在他身上,委屈道:“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不知道阿姝家里的床那么硬,他們是怎么睡習(xí)慣的,我睡一晚上就感覺腰都要斷了?!?/p>
謝父聽她話越說越引人遐想,往日儒雅面孔,閃過一抹晦暗。
他的手落在謝夫人,那一尺八的后腰,動作不緊不慢地揉捏。
謝父輕聲細(xì)語地安慰:“辛苦夫人了?!?/p>
謝夫人嘆道:“哎,辛苦倒不至于,主要是我們太失禮了。阿姝跟咱兒子結(jié)婚快一年了,我們才登門拜訪親家,希望他們不要心里有疙瘩才好。”
謝父面露沉思:“等有機(jī)會,我親自拜訪一趟?!?/p>
謝夫人覷了他一眼:“你今年的行程都排滿了,等你有時間,黃花菜都涼了?!?/p>
兩人正說著話,樓上傳來腳步聲。
謝夫人抬頭看到秦姝,迅速挺直腰板,恢復(fù)往日的端莊優(yōu)雅形象。
“阿姝醒了,廚房給你們留了飯,趕緊趁熱吃。”
秦姝對公婆乖巧地點頭。
對比謝家的溫馨,秦寶珠這邊迎來了拳打腳踢。
楊家空蕩蕩的大廳內(nèi),秦寶珠狼狽地趴在地上。
“賤人!你不是說我能繼承大伯的遺產(chǎn)?你給我解釋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楊云川氣急敗壞的踹她,嘴里罵罵咧咧。
秦寶珠哀求道:“別打了,我還沒出月子——”
楊云川一聽這話,臉都黑了,繼續(xù)拳打腳踢。
“你這個喪門星!老子娶你倒了八輩子血霉!”
秦寶珠痛苦地哀嚎,眼淚止不住的流。
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