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是妄言呢?”云太傅拍著手道,“皇上昏迷前,都下令封鎖了冷香宮,可見皇上都懷疑下毒的人是冷妃,我等又豈是妄言?”
“呵……”云太傅冷笑一聲,睨著郁唯道:“左相,你莫不是也被那妖妃的美色所迷惑了,才如此幫著妖妃說話?!?/p>
郁唯眉頭皺得更緊了,急眼厲色地道:“云太傅!本相不過是說了一句真相還未查明讓你們莫要妄言,這句話哪里錯了嗎?”
“你親眼看到冷妃給皇上下毒了嗎?”
“你親口聽見皇上給你說了,是冷妃給他下的毒嗎?”
“就算皇上是在冷香宮中的毒,這下毒的就一定是冷妃嗎?”
郁唯接連發(fā)問,云太傅吹乎其瞪眼地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有誰?呵……”郁唯冷笑一聲,“自從冷妃出了冷宮,這宮里宮外就有多少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有人要陷害她謀害皇上也不是不可能?!?/p>
“本相并沒有說真兇就一定不是冷妃,只是說真相還未查明之前莫要妄言,直接下定論罷了?;噬先缃褡兂闪诉@樣,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難道不應該查明真相,找出真兇,為皇上報仇,給天下一個交代嗎?”
戶部尚書點著頭道:“左相言之有理,再者從古至今也不是沒有陷害后妃謀害皇上這種事,沒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能直接下定論,這樣是有可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奸計得逞?!?/p>
右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冷妃嫌疑最大,但也不能連查都不查,就直接下定論說是冷妃謀害的皇上。
云太傅氣得甩了一下袖子。
年邁的衛(wèi)司徒神色沉痛地道:“太醫(yī)們也都說了,皇上多半是不成了,如今藩王們又都在京都,咱們應該想的是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皇上出事,藩王們又都在京都,自然是要防著藩王生變。
所以到現(xiàn)在,宮里的消息都是封鎖了的,就怕傳到了有心的藩王耳中,生了變故。
太尉道:“咱們自然是要輔佐太子殿下即位的,只是太子殿下年幼,就算即位也主不了事,還是得有個人主事才行。而且,這個人必須是太子殿下的長輩?!?/p>
“藩王肯定是不行的?!惫げ可袝欀嫉?。
“自然不行,要防著藩王奪權?!?/p>
云太傅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如今也只有請?zhí)蟪鰜碇魇铝??!?/p>
“太后娘娘曾支持反賊鳳城夜,請她出來主事怕是不妥?!庇粑ú毁澩铺档奶嶙h。
禮部尚書秦文空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太后偏愛夜王,夜王之死多多少少又與皇上有些關系。保不齊太后心里還恨著皇上,若是請?zhí)蟪鰜碇魇?,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害了太子殿下。
云太傅見左相又與他杠上了,聲音不由大了幾分,“太后當初會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是因為在皇上和反賊鳳城夜之間,她更偏向鳳城夜。鳳城夜已死,皇上也不行了,太后自會護著唯一的孫兒。而且,長安王已死,齊家也倒臺,請?zhí)蟪鰜碇魇?,才不用擔心主事之人會生出二心來。?/p>
太后已經(jīng)沒有娘家人了,沒人支撐,自然也就生不出二心,更沒有外戚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