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用虛擬號碼,自然不是他瞧不上副部級大佬的人情。
而是他沒辦法解釋清楚錄音的來源。
到時候大概率人情沒撈到,還會引起對方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紀天問明天還要用錄音來坑盧旺。
單就這一點來說,他給徐釗良發(fā)錄音,其實是很冒險的舉動。
紀天問可不敢低估副部級大佬的智商,更何況到了這個級別,身邊肯定有智囊團。
這種情況下,但凡留下一點點不起眼的蛛絲馬跡,就有可能被順藤摸瓜。
然而,哪怕明知道冒險,紀天問卻不得不做。
畢竟盧一諾真嘎了,賬得算到他腦袋上。
“這時間卡的真他媽巧!”紀天問沒忍住罵了一句。
錄音時間顯示,是今天的下午兩點十分錄下來的。
要是華雁蓉早一天送來擬聲軟件,到時候盧家焦頭爛額,大概率是沒時間在盧一諾身上打主意的。
不過,這種假想沒有什么意義。
既然事情趕在了一起,那也只能硬著頭皮按原計劃走。
“天問哥哥,你罵誰呢?”趙以晴好奇問道:“什么太巧了?”
紀天問搖頭回道:“沒什么?!?/p>
話音剛落,筆記本電腦發(fā)出提示音。
上面顯示,徐釗良撥打了虛擬號碼。
紀天問心知徐釗良已經(jīng)聽到了錄音,立即把虛擬號碼注銷。
然后,斷開網(wǎng)絡(luò),直接關(guān)機。
......
帝都。
寬綽的辦公室里。
徐釗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亂轉(zhuǎn)。
他身材挺拔,一頭短發(fā)顯得很干練。
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給他增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zhì)。
陰郁的表情,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一會兒,一位青年走進辦公室。
“怎么樣了?”徐釗良站定腳步,語氣急切問道。
青年回道:“很抱歉領(lǐng)導(dǎo),對方很謹慎,用的是虛擬號碼。”
“而且,您撥給他之后,他立即注銷掉了號碼,而且斷開了網(wǎng)絡(luò)連接?!?/p>
“想要追蹤,得找更專業(yè)的部門協(xié)助,咱們單位的技術(shù)人員做不到。”
“砰!”徐釗良一拳捶在桌面上,以命令的語氣說道:“馬上買機票,我要回一趟川南?!?/p>
青年提醒道:“領(lǐng)導(dǎo),您明天有兩個重要會議......”
徐釗良拿起手提包,打斷道:“會議推遲,送我去機場。”
青年無奈,只好答應(yīng)下來。
徐釗良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回到川南去。
他就只有一個女兒,絕不容許有半點閃失。
事實上,他也想過把女兒接到帝都來生活。
但,卻被岳父盧旺,以各種理由阻攔。
徐釗良心里明白,這是在堤防他。
又或者說,是在用女兒要挾他。
“盧旺、盧欣榮、盧興懷!”徐釗良握緊拳頭,心中發(fā)狠道:“你們要是真敢傷害我的一諾,老子要你們整個盧家一起陪葬!”
他當然清楚,憤怒是最容易讓大腦失去控制的情緒。
可向來很善于控制情緒的他,這會兒卻是怎么都控制不了自身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