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是給眾人提了醒。
所有人都統(tǒng)一戰(zhàn)線,把矛頭引向康詠綺。
“要是康詠綺乖乖捐腎,哪兒會有現(xiàn)在這種局面?!?/p>
“康詠綺就是不識好歹,她要是捐了腎,咱們楊家能虧待她?”
“就因為一個康詠綺,咱家這段時間出了多少麻煩?可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或許是思維混沌。
也或許是急需要一個宣泄的缺口。
楚雁芬惡狠狠道:“你們說的沒錯,這個康詠綺,就是個掃把星,老娘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當(dāng)即,楊家眾人開始湊在一起商議,要怎么報復(fù)康詠綺。
最先把矛頭引到康詠綺身上的婦人,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樣子道:“要是人還在帝都,其實還好說點,可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離開帝都,有點麻煩......”
這話乍一聽好像有道理,但其實很扯淡,亦或者是在強行挽尊。
畢竟從康詠綺得救,再到離開帝都,他們有充分的時間采取報復(fù)行動。
之所以沒有動作,原因很簡單。
一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二來,眼下屬于敏感階段。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躥下跳不安分,很容易遭到無情鐵拳。
所以,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康詠綺走人。
楚雁芬說道:“暫時動不了她,那就先讓她身敗名裂!”
周圍的幾名婦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接著,開始圍繞讓康詠綺“身敗名裂”,進(jìn)行探討。
不遠(yuǎn)處的男人們,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擔(dān)驚受怕。
在地下室的經(jīng)歷,使得紀(jì)天問在他們的內(nèi)心里留下陰影。
而康詠綺是紀(jì)天問的女人,得罪了康詠綺,也就意味著得罪了紀(jì)天問。
要說一點也不害怕,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倒也沒人上前勸阻。
楚雁芬眼下正在氣頭上,就當(dāng)是讓她過過嘴癮好了。
......
方正存的住所。
紀(jì)天問把方正存面前的酒杯倒?jié)M,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接著舉起酒杯道:“老英雄,我敬您一杯!”
“酒先不急著喝?!狈秸姘醋〖o(jì)天問的胳膊,接著問道:“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幫你嗎?”
紀(jì)天問一怔,隨即笑著回道:“老英雄您高風(fēng)亮節(jié),正氣凜然,俠肝義膽,古道熱腸,今天幫我,那肯定是路見不平,拔刀......”
“你小子可別給我戴高帽?!狈秸娲驍嗟溃骸拔?guī)湍?,看不慣那些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有件私事想讓你幫忙。”
“幫忙言重了,有什么吩咐,您直管說?!奔o(jì)天問把酒杯放下,靜等方正存開口。
同時,內(nèi)心也在猜測,方正存會有什么事要他幫忙。
該不會是跟虞博遠(yuǎn)一樣,也要拜托他照顧孫子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紀(jì)天問還真不愿意答應(yīng)。
畢竟方羽辰那種傻缺,真要是帶在身邊,估計一天都別想消停。
正猜測時,只見方正存起身,走向了里屋。
再次出來時,鼻梁上多了一副老花鏡,手里也多了一個封面泛黃的筆記本。